第50章

墙壁裂开蛛网般的缝隙，鲜血顺着他的指关节流下，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。又是一拳，更重，更狠，仿佛要将所有无处发泄的情绪都倾泻在这堵无辜的墙上。

"为什么总是你..."佐助的声音支离破碎，"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受伤..."

他滑坐在地，背靠着破碎的墙面，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。写轮眼中的勾玉疯狂旋转，却无法阻止那些闪回的片段——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样子，鼬临终时的微笑，而现在...鸣人毫无生气的脸。

"别这样..."佐助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"别像他们一样离开我..."

一滴泪水砸在地板上，然后是第二滴，第三滴...这位曾经冷酷无情的宇智波，此刻在无人的角落里，为了他最珍视的人崩溃。

——

第五天，纲手召集了紧急会议。

"我们找到了毒素的来源，"她疲惫地揉着太阳穴，"是一种混合了轮回眼查克拉的特殊物质，专门针对尾兽和人柱力之间的连接。"

鹿丸皱眉："有解药吗？"

"理论上..."纲手犹豫了一下，"需要另一个拥有轮回眼或强大瞳力的人作为媒介，将毒素转移出来。"

会议室一片寂静。轮回眼在忍界几乎绝迹，而拥有强大瞳力的...

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角落里的佐助。他自始至终沉默地靠在墙上，此刻才抬起头，写轮眼在阴影中泛着微光。

"怎么做？"他简短地问。

纲手神色复杂："风险很大。即使成功，作为容器的人可能会...失明，或者更糟。"

"具体步骤。"佐助的声音不容置疑。

当会议结束，其他人离开后，纲手单独留下了佐助。

"你确定要这么做？"她严肃地问，"这不是普通的医疗忍术，而是接近禁术的范畴。"

佐助的表情没有丝毫动摇："什么时候开始？"

"明天上午。我需要时间准备。"纲手叹了口气，"但佐助，我必须警告你，即使成功，你也可能永远失去写轮眼。"

佐助转身走向门口："一双眼睛换他的命，很划算。"

——

手术当天，医院特别清空了一整层楼。鸣人被转移到中央手术室，周围布满了复杂的封印阵。佐助站在阵眼位置，脱去了上衣，露出苍白精瘦的上身和那些早已愈合的旧伤疤。

"过程会很痛苦。"纲手最后一次警告，"毒素会侵蚀你的经脉，尤其是眼部神经。如果坚持不住，立刻示意。"

佐助只是点点头，躺到了鸣人旁边的病床上。小樱将两人的手腕用特制的查克拉导管连接，然后退到阵法边缘。

"开始。"

随着纲手一声令下，复杂的封印术式逐一亮起蓝光。佐助闭上眼睛，开始结印——这是一种改良版的"转写封印"，能将特定物质从一个载体转移到另一个载体。

起初，什么感觉都没有。然后，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手腕连接处爆发，迅速蔓延至全身。佐助咬紧牙关，肌肉绷紧，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这比他想象的还要痛苦——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针在血管里穿行，尤其是眼睛，仿佛被浸泡在沸水中。

"第一阶段完成。"纲手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"毒素已经进入你的体内。现在开始分离。"

更剧烈的疼痛袭来。佐助的写轮眼不受控制地开启，三勾玉疯狂旋转。他能感觉到那些毒素在体内横冲直撞，寻找着新的宿主。但他是宇智波，没有尾兽可以依附，毒素只能攻击他本身的查克拉系统。

"佐助君！"小樱惊呼，"你的眼睛在流血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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