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(2-1)

佐助没有回应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鸣人身上——通过查克拉连接，他能感知到鸣人体内的毒素在减少，九尾的查克拉开始慢慢复苏。这个认知给了他继续忍受的力量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疼痛达到了顶峰。佐助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，耳边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他死死抓住鸣人的手，仿佛这是唯一的锚点。

"最后阶段！坚持住！"纲手喊道。

佐助的视野开始模糊，但他没有停止查克拉的输出。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越来越清晰——如果这就是代价，他愿意支付。为了鸣人，他愿意付出一切。

"完成！"

随着纲手的宣布，连接两人的导管自动断开。佐助瘫软在病床上，全身被冷汗浸透，眼睛火辣辣地疼，视野里只有模糊的光影。

"鸣人？"他嘶哑地问。

"毒素已经完全清除。"小樱的声音充满欣慰，"他应该很快就会醒。"

佐助长舒一口气，放任自己陷入黑暗。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，他仿佛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金色...

——

鸣人睁开眼睛时，首先感受到的是久违的轻松。那些缠绕在查克拉中的沉重毒素消失了，九尾的力量重新在体内流动。

"...他怎么样了？"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，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。

小樱立刻扶他坐起来，递上一杯水："佐助君没事，只是消耗过度在休息。"

鸣人一口气喝完水，急切地环顾四周："他在哪？"

隔壁病床上，佐助静静地躺着，眼睛上缠着绷带，胸口规律地起伏。鸣人立刻想下床去看他，却被小樱按住。

"别急，"她轻声说，"他为你做了很多。"

随着小樱的解释，鸣人得知了这五天发生的一切——他的濒死，佐助的崩溃，以及那个危险至极的毒素转移手术。

"...他可能会暂时失明，"小樱最后说，"但纲手大人相信这是可逆的。只是需要时间。"

鸣人眼眶发热，轻轻握住佐助的手："笨蛋...为什么要冒险..."

佐助的手指微微动了动，然后反握住鸣人的手，力道大得惊人。

"佐助？你醒了？"鸣人凑近他。

佐助的嘴唇动了动，声音轻如耳语："...吊车尾的。"

下一秒，鸣人被一股大力拉入怀中。佐助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环住他，脸埋在他的肩窝，呼吸急促而不稳。

"佐助？怎么了？疼吗？"鸣人担忧地问，轻轻回抱住那颤抖的身体。

佐助没有回答，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他，一遍又一遍地低声重复："吊车尾的...吊车尾的..."

鸣人突然明白了——这是佐助式的"我好害怕失去你"。他鼻子一酸，收紧手臂："我在这...我没事了...谢谢你..."

他们就这样相拥了很久，直到纲手进来检查才分开。

"感情真好。"纲手调侃道，一边检查佐助的眼睛，"不过病人需要休息，尤其是某个刚死里逃生的火影候补。"

鸣人做了个鬼脸，但乖乖回到自己床上。他侧躺着，目光一刻不离佐助，生怕一眨眼对方就会消失似的。

"鸣人，"纲手突然严肃起来，"'新晓'显然在针对你。接下来一段时间，你需要加强护卫。"

"我不需要——"

"我来。"佐助打断他，声音虽然虚弱但不容置疑。

鸣人转头看他："但你的眼睛..."

"很快就会好。"佐助转向纲手的方向，"我负责他的安全。"

纲手看了看两人，无奈地笑了："好吧，有宇智波佐助当护卫，确实比一队暗部都靠谱。"她拍拍鸣人的肩，"好好休息，生日庆典推迟到下周了。"

当病房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时，鸣人悄悄溜到佐助床边，小心地握住他的手："还疼吗？"

佐助摇摇头，摸索着碰到鸣人的脸，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熟悉的轮廓，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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