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(2-1)

回到家后，鸣人帮佐助脱下外套挂好，然后习惯性地去厨房泡茶。当他端着茶杯回来时，发现佐助站在窗前，微微仰头"看"着天空，侧脸在夕阳中镀上一层金边。

"茶来了。"鸣人轻声说，小心地把杯子放在佐助手中。

佐助接过，抿了一口："...太甜。"

"啊！抱歉！"鸣人这才想起自己不小心多放了一勺糖，"我重新泡！"

"不用。"佐助又喝了一口，"...还行。"

鸣人眨眨眼，突然意识到这是佐助式的"谢谢"。他咧嘴一笑，站到佐助旁边，两人肩并肩"看"着窗外。

"太阳快下山了。"鸣人描述道，"天空是橘红色的，云彩像着火了一样。街上的灯笼都亮起来了，是那种暖暖的黄色..."

佐助安静地听着，偶尔点头。当鸣人说到一群孩子跑过街道时，他突然开口："你小时候也那样。"

"哪样？"

"横冲直撞。"佐助的嘴角微微上扬，"像只疯狐狸。"

鸣人假装生气地撞了他一下："嘿！我才没有那么——"他突然停住，惊恐地后退，"对不起！我不是故意撞你的！万一你摔倒——"

佐助准确地抓住他的手腕，拉回原位："我失明，不是易碎品。"
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鸣人。他一直在过度保护，而这可能正是佐助最反感的。

"抱歉..."他低声说，"我只是...不想你再受伤。"

佐助的手滑到鸣人掌心，十指相扣："我知道。"

这个简单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。鸣人深吸一口气，决定改变策略——不再把佐助当成需要全天候照顾的病人，而是像往常一样对待他，只是多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。

"对了！"鸣人突然想起什么，"明天是复查日。纲手婆婆说可能会有好消息！"

佐助轻轻"嗯"了一声，似乎并不抱太大希望。但鸣人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——他也在期待，只是不愿表现出来。

——

第二天的复查结果喜忧参半。

"视神经确实在恢复，"纲手检查后宣布，"但速度很慢。完全恢复可能需要几个月，甚至更久...也可能永远无法回到从前的状态。"

鸣人的心沉了下去："意思是...？"

"意思是，"纲手直视佐助，"你的视力会逐渐改善，但写轮眼的能力...我不敢保证。"

病房里一片寂静。对宇智波一族来说，写轮眼不仅是武器，更是身份与传承的象征。失去它，等于失去一部分自我。

鸣人看向佐助，想从他脸上读出情绪，但那张俊美的面孔一如既往地平静。只有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泄露了一丝内心的波动。

"没关系。"佐助最终说道，声音平稳，"还有其他战斗方式。"

纲手赞许地点头："很好的心态。继续用药，两周后再来复查。"

走出医院时，鸣人小心翼翼地观察佐助的神色，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。佐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犹豫，突然停下脚步。

"想问什么？"

"你...真的没事吗？"鸣人忍不住问，"关于写轮眼..."

佐助转向他，灰蒙蒙的眼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："比起失去你？微不足道。"

这句直白的告白让鸣人瞬间红了眼眶。他一把抱住佐助，不顾周围路人的目光："我们会找到办法的！纲手婆婆不行就找别的医疗忍者！全世界那么多——"

"鸣人。"佐助打断他，双手捧住他的脸，"我说了，没关系。"

鸣人这才真正明白——佐助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，不是出于无奈，而是真心认为值得。这个认知让他既感动又心碎。

"好吧。"他深吸一口气，握住佐助的手，"那我们去吃一乐拉面！我请客！"

佐助挑眉："用我的钱？"

"嘿嘿，被你发现了~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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