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(2-1)

"别走..."鸣人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腕，"留下来..."

佐助停顿了一下，然后掀开被子另一侧躺下。鸣人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，脸埋在佐助肩窝，呼吸渐渐平稳。

佐助静静地躺着，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。窗外，月亮被云层遮住，房间陷入黑暗。他小心地伸手，将鸣人搂得更紧些，嘴唇轻轻碰了碰那还湿着的金发。

"笨蛋..."他低声说，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，"没有你的地方，算什么家..."

鸣人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句什么，往佐助怀里钻得更深。佐助闭上眼睛，终于也放松下来。明天还有更多问题要解决，更多话要说清楚，但此刻，就这样相拥而眠已经足够。

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，鸣人慢慢睁开眼睛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佐助的锁骨，距离他的鼻子只有几寸远。他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——自己正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佐助身上，一条腿还大剌剌地跨在对方腰间。

记忆逐渐回笼。办公室的崩溃，被当众扛出火影楼的尴尬，还有...那个热水澡。鸣人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他小心翼翼地抬头，发现佐助已经醒了，正安静地看着他，黑眸在晨光中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。

"早..."鸣人干巴巴地说，下意识想拉开距离。

佐助的手却在他腰间收紧，阻止了他的退缩："睡得好吗？"

这个问题如此平常，却让鸣人鼻子一酸。多久了？多久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？自从当上火影，睡眠就成了奢侈，而自从和佐助吵架后，即使睡着也总是噩梦连连。但昨晚...昨晚他连梦都没做，一觉到天亮。

"...嗯。"鸣人低声回答，额头不自觉地抵上佐助的。这是宇智波的亲密方式，没有接吻那么热烈，却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表达"我在这里，我不会走"。

佐助似乎对这个主动的接触有些惊讶，但很快回应了这个动作，两人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交融。鸣人能闻到佐助身上淡淡的苦无油和铁锈味，混合着被阳光晒过的棉布气息，熟悉得让他眼眶发热。

"我该剪头发了。"鸣人突然说，手指卷起一撮过长的金发，"都能扎小辫子了。"

佐助轻哼一声，手指插入那些乱翘的金发："一直像稻草堆。"

"喂！"鸣人抗议地抬头，却看到佐助眼中罕见的柔和。这个发现让他胸口一紧，所有玩笑话都卡在了喉咙里。他低下头，把脸埋在佐助胸口，声音闷闷的："对不起..."

佐助的手顿了一下，继续梳理那些打结的发丝："为什么道歉？"

"所有事。"鸣人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佐助的睡衣，"失约，争吵，推开你...还有昨天的闹剧。"他苦笑一声，"糟糕的火影和更糟糕的伴侣，对吧？"

佐助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做了一个让鸣人完全没想到的动作——他捧起鸣人的脸，强迫他看着自己："你不是。"

简单的三个字，却让鸣人的防线彻底崩塌。他眨眨眼，试图忍住泪水，但失败了。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佐助的手指上。

"我害怕..."鸣人终于承认，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，"害怕平衡不好火影和你的关系...害怕让你失望...害怕有一天你会后悔选择我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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