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。”辞玖的声音带着点鼻音,眼尾泛红。
暮珩低笑,替他理了理被吻乱的衣领:“那就去。”他牵起他的手往回走,指尖在他掌心勾了勾,“不过得换件衣裳——你这件外袍袖口磨薄了,夜里风大,我屋里有件月白锦袍,料子软,不会磨到你手腕的伤。”他顿了顿,拇指按在他腕间的红痕上,“不是嫌你旧衣不好,是想让你舒服些。”
傍晚换好锦袍时,辞玖对着铜镜发呆——衣料软得像云,领口绣的暗纹是并蒂莲,针脚细密,一看就知道是暮珩的手笔。他刚转身,就见暮珩站在门口,墨色衣袍外罩了件素纱,腰间玉佩是他寻来的暖玉,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轻晃,映着廊下的灯,亮得晃眼。
“好看。”暮珩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停,走过来时顺手替他拢了拢领口,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划了下,“比院里的玉兰还好看。”
辞玖的心跳漏了半拍,刚要后退,就被他攥住手腕往怀里带。暮珩的妖气混着衣料的清香漫过来,他低头在他耳边说:“别急着躲,待会儿到了镇上,人多,得牵着才不会走散。”他的呼吸扫过耳廓,带着点刻意的痒,“要是走散了,我可不会像上次在山里那样,寻你寻到后半夜。”
走出山梁时,暮色正漫过镇口的红灯笼。暖黄的光顺着青石板路铺过来,连风里都飘着糖画的甜香。暮珩牵着辞玖的手穿过人群,指尖始终攥得很紧,偶尔有人撞过来,他就不动声色地把辞玖护在怀里。
“想吃糖画吗?”暮珩侧头问他,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摊子,“那师傅在捏青雀,像你上次画在我书案上的那只。”
辞玖刚点头,就被他拉到摊子前。糖稀在铁板上绕出翅膀的形状时,暮珩忽然低头,在他耳边说:“你昨天练剑时,剑尖抖了三下——是不是看见我站在廊下,就分心了?”
糖画递过来时,辞玖的指尖还在发烫。他咬了口青雀的翅膀,糖霜沾在唇角,暮珩伸手替他擦掉,指腹故意在唇上多停了瞬:“果然,一被我说中就脸红。”
做花灯的摊子在河边,竹架和彩纸堆得像小山。老板娘见他们过来,笑着递过天青色的纸:“这纸透光,写了字在灯里能看见。”暮珩接过纸,却让辞玖坐在自己腿上,手臂环着他的腰,带着他往竹架上糊:“慢些,别把纸弄皱了——你昨天说想要只青雀灯,皱了就不好看了。”
他的胸膛贴着辞玖的后背,呼吸落在颈侧,带着点清苦的药香——那是替他熬药时沾的,却让人心安。辞玖的手被他带着,在灯壁上写下“常安”两个字,刚放下笔,就见暮珩拿起笔,在旁边添了个“同”字。
“放灯时,要两个人的手都碰到灯才灵。”暮珩的下巴搁在他肩上,声音混着河风,“就像这样。”他握住辞玖的手,一起把灯放进水里。
青雀灯漂远时,天灯正好从头顶升起,一盏接一盏,像串起来的星子。暮珩忽然转身吻住他,带着糖霜的甜,和河风的清。周围的喧闹好像都静止了,只剩彼此发颤的呼吸,和远处天灯飘远的微光。
“许了什么愿?”辞玖抵着他的额头,指尖攥着他的衣袍。
暮珩的拇指擦过他泛红的眼角:“许你往后每一夜,都能睡安稳,不用再梦见从前的事。”他顿了顿,吻了吻他的眼尾,“还许……能一直这样牵着你,从黑山的晨雾,到人间的灯会,再到往后所有日子。”
辞玖没说话,只往他怀里缩了缩。远处的天灯还在升,河面上的青雀灯漂向远方,而他们站在灯火里,被彼此的气息裹着,像再也分不开的影子。往回走时,暮珩始终牵着他的手,掌心的暖透过布料渗过来,连夜风都变得温柔了。
路过猜谜摊时,辞玖看见张纸条写着“朝夕不离”,没等他开口,暮珩已经凑到他耳边:“是‘伴’。”他的指尖在他掌心写了个“伴”字,“就像我们现在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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