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玖的指尖在他掌心回握了下,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的重合在一起,比远处的锣鼓声还清晰。他知道,那些缩在柴房发抖的夜晚,那些被追着逃亡的日子,都在这一刻彻底结束了——他终于有了能安心停靠的怀抱,有了能牵着手走到最后的人。
山梁上的风带着凉意,暮珩把外袍披在他肩上,衣料上的草木香裹着他,像回到了黑山的小院。辞玖抬头看他,见他眼里的灯影还没散去,忽然笑了:“明年灯会,还要来。”
“不止明年。”暮珩捏了捏他的脸颊,语气里的笑意藏不住,“往后每一年,都陪你。”
远处的灯会还在亮着,而他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,交叠着,像写在地上的承诺。
青雀糖画的甜还在舌尖没散,暮珩牵着辞玖走到街角的酒摊。竹篮里的陶瓶盛着新酿的甜酒,摊主裹了层棉絮递过来,“温过的,入喉不烈,两位公子慢用。”
暮珩拧开瓶塞时,清甜的酒香漫出来,混着晚风里的桂花香。他先倒了半盏递到辞玖唇边,“抿一口试试。”辞玖刚沾到酒液,就被那点暖甜勾得多喝了些,耳尖本就没褪的红,这下更像染了霞。暮珩自己也饮了几口,喉结滚动时。
此刻眉眼却被酒气熏得柔和,连指尖都带了点暖。
辞玖捧着半盏酒,小口抿着往前走。甜酒顺着喉咙滑下去,像淌过一汪温水,连脚步都轻飘起来。他看见卖琉璃盏的摊子,彩灯映在剔透的盏壁上,晃出细碎的光,刚要指给暮珩看,就被人轻轻揽住腰。“站稳了。”暮珩的声音贴着耳畔,带着酒后的微哑,“再走不稳,可要像抱小猫似的把你抱回去了。”
辞玖把脸埋进他臂弯蹭了蹭,酒气让他卸了平日的拘谨,“才不会。”话虽这么说,脚步却不由自主往他身上靠。直到酒壶见了底,暮珩才牵着他往回走,路过卖糕点的铺子时,又买了两盒——那是辞玖早上说过想配茶吃的。
黑山的雾不知何时又漫了上来,裹着松针的清苦,把山下的灯火隔在身后。辞玖走在青石板上,脚步有些虚浮,被暮珩半扶半抱着走。酒气混着他身上的草木香,让他觉得安心,便任由自己靠在对方怀里,指尖攥着暮珩的衣袍,像攥着团不会散开的暖。
黑山的雾漫过门槛时,暮珩抱着辞玖踏进屋,靴底的薄霜在青砖上洇出浅痕。他没急着点灯,只借着窗缝漏进来的月光,将人轻轻放在铺着软褥的床榻上。辞玖身上的月白锦袍被夜风掀了角,露出腰侧一小片莹白的肌肤,像雪地里初绽的玉兰瓣。暮珩的指尖刚触到那处,就被人无意识地攥住了衣袖——辞玖的指节还带着甜酒的暖意,攥得不算紧,却像在无声地挽留。
“冷……”辞玖的声音裹着醉后的含糊,睫毛颤了颤,像被风惊到的蝶。暮珩俯身时,闻到他发间混着甜酒与桂花的香,比后山窖藏百年的妖酿更能醉人。他抬手替人拢了拢散开的衣领,指腹擦过颈侧的软肉,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。没等辞玖反应过来,他已经低头吻住了那双微张的唇——比白日里捡的玉兰花瓣更软,含着酒气的甜,一触就叫人舍不得松口。
辞玖被吻得闷哼一声,指尖在他衣料上抓出褶皱。暮珩的吻渐渐沉下去,舌尖撬开他的齿关时,故意放缓了动作,像在品尝什么稀世的甜。辞玖的呼吸混着呜咽漫出来,落在他颈窝,烫得他喉结轻轻滚动。“慌什么?”暮珩低笑着咬了咬他的下唇,尝到那点微麻的软,“刚才在酒摊,你盯着我喝酒时,眼里的光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他的手顺着辞玖的腰侧往上滑,指尖勾住里衣的系带,轻轻一扯就散了。月光落在辞玖裸露的肩头,映出他颈侧淡青色的血管,像初春刚化的溪。暮珩低头含住那处时,感觉到怀里的人猛地一颤,指尖攥着他的发,力道大得像要把人嵌进骨血里。“疼?”他含糊地问,舌尖却没停,在那处软肉上反复厮磨,直到留下浅红的印子,才抬头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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