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还疼吗?”他的指尖轻轻按在那处浅疤上,“上次给你涂药膏时,你躲了三次。”
辞玖的眼泪洇湿了枕巾,不是因为疼,是因为暮珩的指尖太暖,暖得他想把所有藏在心里的委屈都倒出来。从被弃在黑山脚下,到第一次见暮珩时的害怕,再到后来偷偷描摹他练剑的背影……这些话堵在喉咙里,像团化不开的棉。他哽咽着摇头,却被翻回来重新按进怀里。
暮珩吻掉他的眼泪,那味道是咸的,混着酒气,却让他觉得心口发紧。“以后不许再躲了。”他捏着辞玖的下巴,强迫他看着自己,月光落在他眼底,亮得像淬了火,“你的疼,你的痒,你的醋意,都得让我看见。”
辞玖被他看得心慌,刚要偏头,就被吻得更深。这次暮珩没再克制,舌尖缠着他的,像要把人拆吃入腹,又在他快要窒息时退开半寸,用鼻尖蹭他的唇:“记住了吗?”
辞玖晕乎乎地点头,睫毛上还沾着水汽。暮珩低笑一声,终于肯放缓动作,替他拢好散在肩头的衣襟,又吻了吻他汗湿的发顶。他抱着辞玖躺下来,让对方枕着自己的臂弯,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,像哄个闹别扭的孩子。
可没过多久,他又不安分起来,指尖在辞玖的腰侧轻轻搔着,看他痒得往怀里缩,才低笑着把人搂得更紧。“睡不着?”他吻着辞玖的发顶,“那我们再做点别的。”
辞玖刚想摇头,就被堵住了唇。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,像黑山的晨雾,轻轻漫过心尖。暮珩的指尖穿过他的发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。辞玖能感觉到对方贴在他耳侧的呼吸,渐渐变得平稳,像松针落在雪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的月渐渐西斜,雾也淡了些。辞玖累得睁不开眼,睫毛上还沾着水汽。暮珩替人拢好散在枕侧的发丝,指尖抚过他唇角的红痕,低笑一声:“折腾这么久,终于肯睡了?”
辞玖没应声,只往他怀里缩了缩,呼吸渐渐平稳。暮珩将他搂得更紧,让他整个身子都贴在自己怀里,像揣了个暖炉。帐内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燃尽,只剩窗外的月光透过雾,在床榻边投下一片朦胧的白。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的睡颜,指尖轻轻按在他唇上——那里还残留着甜酒的香,和他自己的气息。
后半夜的雾更冷了些,暮珩却觉得怀里暖得惊人。他收紧手臂,把辞玖抱得更紧,下巴抵在他发顶,听着他均匀的呼吸,眼皮渐渐沉了下去。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:明天得晚些起,不然这小家伙该困得连剑都握不住了。
而被抱在怀里的辞玖,嘴角悄悄弯了弯。他没真的睡熟,能感觉到暮珩按在他后颈的手,能听到对方贴在他耳边的心跳,那声音比灯会的锣鼓还让人安心。他往暮珩怀里蹭了蹭,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,像只找到了归宿的小兽。
窗外的雾终于散了些,露出些微的星子。松针还在敲窗,却像是在替这对相拥的人,轻轻哼着安眠的歌。黑山的夜依旧冷,可这帐内的暖,却足以抵御往后所有的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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