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仇恨的枷锁（前世） (5-5)

“不会。”暮珩打断他，把他往怀里又带了带，让他能更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，“但下次别这样了。”他顿了顿，指尖擦过辞玖手腕上渗血的伤口，那里的血还没止住，“你走之后，鸽子回来了。我看着它落在院墙上，翅膀下的泥渍蹭在砖上，就知道你要去做什么。”

辞玖的睫毛蹭在暮珩的衣襟上，湿了一小块。“我怕你为了我……”怕他真的去找辞昭，怕他为了解血咒，连妖丹都不顾了。

“我知道。”暮珩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，那里的烟火气被风吹得淡了些，“可我更怕你出事。你手腕上的伤，是被辞父的令牌划的？那令牌上有符咒，得赶紧上药。”他说着要拉辞玖进屋，却被辞玖攥住了衣袖。

“我真的脏。”辞玖望着地上的血痕，声音轻得像要散了，“那些血……”

暮珩弯腰，用没沾过水的手背擦了擦他的眼角——那里没泪，却比有泪更让人心疼。“在我这里，你永远是干净的。”他把辞玖打横抱起来，往竹舍里走时，脚步很稳，“你是为了我，我知道。但下次，让我跟你一起去，好不好？我不想再等在院子里，看着鸽子带一身伤回来，猜你是不是也受了伤。”

辞玖把脸贴在暮珩的胸口，听着他的心跳，突然就不抖了。手腕上的伤口还在疼，可被暮珩抱着的地方却很暖，暖得能把骨头缝里的寒意都驱散。他闭上眼睛时，闻到暮珩衣襟上的薄荷香，混着点药草气——是前日他没来得及煎的安神药，暮珩竟一直带在身上。

竹舍里的药炉还温着，暮珩把他放在榻上时，案上的油灯刚好被风吹得亮了亮。他转身去拿伤药的瞬间，辞玖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。

“暮珩。”

“嗯？”暮珩回头时，看见辞玖望着自己，眼底的琥珀色里盛着光，像被山月照亮的溪。

“别再为我冒险了。”

“好。”暮珩笑了笑，蹲下来，握住他抓着衣角的手，那手还有些凉，“但你也要答应我，往后有事，我们一起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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