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天未亮,府里的公鸡刚啼第一声,我就被父亲拍门的声音吵醒。“快起来!今日早朝要呈证据,沈王爷已经在门口等了!”
我披衣下床,看见铜镜里自己发间还插着那支狐狸簪,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玉,雪球就从床底钻出来,叼着我的裙摆往门口扯。院外停着辆低调的青布马车,沈欢余一身常服立在车旁,见我出来就递过个食盒:“刚买的热豆浆,路上吃。”
进宫的路格外长,车厢里,父亲正对着那几本账册做最后的核对,沈欢余则在纸上画着什么,笔尖沙沙响。我凑过去看,竟是幅小像——画的是雪球蹲在布庄后院的麻袋上,爪子还指着枯井,活灵活现。“这画得倒像。”我忍不住笑。
他把纸折好塞给我:“等会儿见了陛下,雪球说不定要露一手。”
早朝的太和殿比想象中更肃穆,文武百官分列两侧,太子穿着明黄蟒袍站在最前,看见我们进来,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。皇帝坐在龙椅上,声音洪亮:“姜爱卿,你说太子贪墨赈灾粮,可有证据?”
父亲上前一步,将账册、刘大人的信、王大人的密信一一呈上。太监刚把账册翻开,太子就厉声打断:“一派胡言!这些都是伪造的!李大人与沈欢余勾结,想诬陷本宫!”
“是不是伪造,一问便知。”沈欢余上前,目光扫过站在太子身后的几个官员,“张谦何在?福记布庄的掌柜何在?还有那十几个看守粮仓的卫兵,不如传他们上殿对质?”
太子脸色骤变,那些人早在昨日就被沈欢余的人控制起来,此刻被带上殿,一见到账册就瘫了,争先恐后地把太子如何指使他们倒卖粮食、如何胁迫官员的事全抖了出来。尤其是福记布庄的掌柜,哭着说自己不过是被张公子收买的小角色,袖口的麦麸还是搬运粮仓时蹭的。
【系统提示:触发“朝堂对峙”隐藏剧情,太子——恐慌值100%,说谎概率95%,党羽动摇率80%。】
我悄悄拽了拽沈欢余的袖子,他回我一个安抚的眼神。这时,雪球突然从沈欢余怀里窜出来,跳到殿前的金砖上,对着太子的靴底狂吠。众人低头一看,太子靴缝里竟沾着些细碎的麦麸,与账册里记的粮仓麦麸成色分毫不差。
皇帝猛地拍响龙椅扶手:“逆子!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太子瘫在地上,指着沈欢余骂道:“是你!是你算计我!”可证据确凿,他的辩解只剩徒劳。最终,皇帝下旨废黜太子,打入宗人府,所有参与贪墨的官员一律查办。
退朝时,皇帝特意叫住我们:“姜爱卿,你女儿与沈王爷立了大功,想要什么赏赐?”
父亲刚要推辞,沈欢余突然开口:“臣想求陛下赐一幅画。”
皇帝挑眉:“哦?沈王爷想要什么画?”
“臣想为姜姑娘画一幅肖像,求陛下恩准。”他转头看我,眼底的光比殿上的琉璃灯还亮,“画成后,想呈给陛下做证——证她不仅聪慧过人,更配得上臣。”
满殿哗然,我脸颊烧得像揣了团火,低头看见雪球正蹲在脚边,用尾巴轻轻扫我的鞋,仿佛在偷笑。皇帝朗声大笑:“好!朕准了!不仅准你画,还要为你们做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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