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狸的“特殊”

雪停后的第三日，阳光透过窗棂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。黎妤正在厨房揉面，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白影闪过，随即听到“咔哒”轻响——客厅的门被推开了。

她端着面盆走出去，正撞见雪球蹲在门槛边，回头朝她晃了晃尾巴。它的腿伤好了大半，已经能灵活走动，此刻用黑亮的眼睛看着她，像是在邀功。

黎妤：“你居然会开门？”惊讶地挑眉。

这狐狸太聪明了，寻常家犬也未必能这么快学会拨弄门闩。她走过去想摸摸它的头，手刚伸到半空，雪球就往后退了半步，尾巴尖警惕地翘了起来。

云澈看着她伸来的手，心里暗自嘀咕。

雪球：人类真是迟钝，他可是修行千年的九尾狐，开门这点小事算什么？只是化形还需时日，灵力凝聚的尾巴也只能维持一条，暂不能完全收放自如。

他允许她摸头是看在她照顾自己的份上，可她总盯着尾巴看，那眼神里的好奇几乎要溢出来，让他忍不住想炸毛。

黎妤收回手，无奈地笑了。这小家伙什么都好，就是对尾巴看得太紧。

接下来的日子，雪球的“特殊”愈发明显。黎妤晾的手帕被风吹掉，转眼就被它叼回来；她算错账目时，它会用尾巴尖扫过算珠，像是在帮忙；有客人来，它会蹲在门口打量，和善的就摇尾巴，凶巴巴的就龇牙咧嘴地挡在门前。

客人们都喜欢这只通人性的白狐，有人想摸它的尾巴，总会被它敏捷地躲开，然后跑到黎妤身后，用脑袋蹭她的手心，像是在告状。

客人：“这狐狸成精了。”笑着打趣。

黎妤摸着雪球的头，感受着掌心柔软的绒毛，眼角的余光瞥见它那条蓬松的尾巴正圈在身侧，像团戒备的雪球。她忽然觉得，这尾巴藏着的或许不只是警惕，还有别的什么。

雪球：窝在她手心蹭了蹭，心里却在冷哼。成精？他本就是精。只是看在她护着自己的份上，暂且容忍这些凡人的打量。但尾巴绝对不行，那是他身为狐族的骄傲，怎么能被随意触碰？

可当黎妤低头看书时，他会跳上旁边的软榻，蜷成毛球盯着她。看她翻页时的指尖，看她蹙眉思考的样子，看炉火映在她侧脸的柔和光晕。他告诉自己这是在观察“宿主”，却控制不住地想靠近些，再靠近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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