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签修改的认可波动：比满意度调查更真的转变，藏在某省学生的笔 (2-1)

全国天文总决赛的成果展上，各省代表队的展品标签像星表般密集：某省的量子沙盘残骸旁标着“研发成本：78万元”，某自治区的拧麻花天线旁写着“设备投入：45万元”，唯有陈雨团队的展台前，那块黑板被装在玻璃罩里，标签上只有行粉笔字：“成本：3.7度修正角+28双手的温度”。

“这也配进成果展？”某省的带队老师戳着平板电脑，屏幕上是各省的获奖得分明细，“我们的技术分比你们高12分，不过是评委同情你们的‘破烂’。”话音刚落，展厅的温控系统突然失灵，玻璃展柜里的湿度急剧上升，某省沙盘残骸上的电子元件开始氧化发黑，自治区的天线模型冒出细小的铜绿，唯有装黑板的玻璃罩里，当年用米汤调的粉笔灰正慢慢渗出层保护膜——是各省学生提前涂的蜂蜡，校手工老师说这能防潮，比任何恒温系统都懂“老物件的脾气”。

刘老师的帆布包被当作展品放在黑板旁，拉链敞开着，里面的“宝贝”在灯光下格外显眼：缠着各省校徽的旧罗盘、沾着不同省份泥土的演算纸、还有半块发霉的烤红薯——是某省尖子生特意留的，说要让它“见证真正的成本”。“知道这红薯的霉变程度吗？”他指着霉斑的分布，刚好和“同光星”的暗物质分布吻合，“比你们的湿度计更懂怎么记录时间的痕迹，某省的成本清单里，有‘集体记忆折旧率’这一项吗？”扎羊角辫的社长突然指着黑板，玻璃罩上的水汽顺着叶脉拓印流淌，竟在罩壁上画出各省的简称：“是某直辖市的同学发现的，”她举着放大镜，简称的排列顺序和星图的星座连线一模一样，“他们说自己的全息投影没获奖没用，可刚才是他们用体温焐热玻璃罩，让水汽显形的。”

周航正蹲在玻璃罩前，用软布擦拭罩壁上的指印。“你们的设备有折旧报告，”他指尖的布沾着各省的粉笔灰，在罩壁上擦出淡淡的光带，“但这指印是各省学生按的，每个指纹的纹路都藏着观测时的心跳频率，某省的技术分，能算出‘指纹里的情绪误差’吗？”戴棒球帽的讲解员举着破罗盘在展厅里转圈，罗盘指针在经过各省展品时都微微偏移，唯独对着黑板时纹丝不动：“某省用超级计算机算的地磁干扰值，现在偏差到了1.5度，”他把罗盘贴在玻璃罩上，指针顺着叶脉纹路转动，“帮我校准的，是刚才说我们‘骗奖’的自治区老师——他说老家的磁矿石，和这黑板的粉笔灰是‘老相识’。”

鸾安的指尖在玻璃罩外快速滑动，把各省学生写在留言本上的观展心得，连成了条新的星轨。“你们的技术分里有设备精度，”她指着某省学生写的心得，字迹被水汽洇成了淡蓝色，“但这笔画的力度变化，藏着他承认我们‘厉害’时的犹豫，比任何评分系统都懂‘真正的认可’。”于海龙突然站上展台，把蓝紫色轨道图铺在玻璃罩上方，图纸边缘的签名来自各省评委：“某省的获奖感言写了三页纸，我们的致谢靠喊，”他指着图上重叠的签名，“刚才某省老师签字时，笔尖在‘协作’两个字上停顿了七秒——这犹豫，比任何得分都值钱。”

陈雨的演算纸被装在相框里，和黑板并排展出，3.7度修正箭头上的签名被无数目光焐得发烫。“你们说我们的分数掺了水分，”她突然把相框举到某省带队老师眼前，纸背的褶皱里卡着根红绳，是各省女生用头发编的，“这红绳的编织密度，藏着我们互相鼓励的次数，某省的精密仪器，能测出‘眼泪的含盐校准值’吗？”话音刚落，展厅的广播突然响起，播放着闭馆时的录音——是各省学生用不同方言喊的“我们赢了”，混在一起竟成了完美的和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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