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国天文总决赛的返校日,各省代表队的行李箱在站台堆成了小山:某省的箱子里装着量子沙盘的维修零件,某自治区的箱子里塞着天线模型的备用螺丝,唯有陈雨团队的行李架上,那块黑板被裹在各省校服外套里,露出的边角沾着糖霜和粉笔灰,像块带着所有地方温度的星核。
“带块破黑板回家?”某省的带队老师踢了踢自己的行李箱,轮子上的轴承还在转,“我们的技术报告已经被高校收录,你们的‘土经验’能进教材?”话音刚落,站台的广播突然滋啦作响,某省的电子展示屏瞬间黑屏,某自治区的备用U盘在安检时消了磁,唯独陈雨团队的黑板旁,各省学生用站台时刻表拼的星图,被阳光照得格外清晰——他们把撕碎的车票贴在黑板背面,车次编号刚好组成“同光星”的赤经坐标,边角用捡到的鹅卵石压住,石缝里渗出的水珠在地面拼出3.7度的修正角。
刘老师的帆布包被当作“纪念册”传着看,里面塞满了各省学生的“返校礼”:盖满各地邮戳的罗盘、沾着不同站台泥土的演算纸、还有半块风干的桂花糕——是某省学生从家乡带的,说“这甜度,能记住所有同路的人”。“知道这桂花糕的纤维走向吗?”他指着糕点的裂纹,刚好和“同光星”的自转赤道吻合,“比你们的扫描仪更懂怎么记录同行的痕迹,某省的教材目录里,有‘集体记忆保质期’这一章吗?”扎羊角辫的社长突然指着黑板,阳光透过车票的缝隙在叶脉拓印上移动,投下的光斑竟和各省的经纬度对应:“是某自治区的同学发现的,”她举着指南针,光斑移动的速度和地球自转速率完全一致,“他们说自己的螺丝丢了没用,可刚才是他们趴在地上,用镜子把阳光引到黑板上的。”
周航正蹲在黑板前,用捡到的粉笔头补画被磨损的叶脉。“你们的技术报告有修订版,”他指尖的粉笔灰混着站台的灰尘,在黑板上画出新的星轨终点,“但这终点是刚才在站台发现的,某省的备用数据还在解压,而我们靠各省同学传的实时定位,已经补好了二十五次。”戴棒球帽的讲解员举着破罗盘在人群里穿梭,罗盘指针被高铁的电磁干扰得乱晃,却在靠近黑板时突然指向检票口:“某省用导航系统算的换乘时间,误差比我们的罗盘多了两分钟,”他突然把罗盘塞进个列车员手里,“这师傅跑这条线三十年,刚才是他教我们看太阳辨发车方向——某省的技术报告,能算出‘老经验误差’吗?”
鸾安的指尖在黑板边缘快速滑动,把各省学生写在餐巾纸上的临别留言,连成了条新的星轨渐远线。“你们的教材有标准答案,”她指着某省学生写的留言,字迹被泪水晕得发蓝,“但这晕染的范围,藏着他从‘再见’到‘再见’的犹豫,比任何公式都懂‘真正的告别’。”于海龙突然站上行李箱,把蓝紫色轨道图铺在黑板上方,图上用红绳系着各省的校徽:“某省的技术总结写了五十页,我们的道别靠喊,”他指着某省尖子生系的绳结,是最结实的“同心结”,“这打结的力度,教材里标得出来吗?”
陈雨的演算纸被压在黑板下,3.7度修正箭头上的签名被无数次触摸磨得发亮。“你们说我们的成果登不上台面,”她突然把纸举到某省带队老师眼前,纸角的褶皱里卡着根不同颜色的线头,是各省校服外套的线头缠成的,“这线头的缠绕密度,藏着我们互相帮拿行李的次数,某省的精密仪器,能测出‘同行温度校准值’吗?”话音刚落,站台的广播突然恢复清晰,播放着各省学生用方言说的“开学见”,混在一起的声波竟和“同光星”的射电辐射频率吻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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