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院士的拐杖在圈里敲出节奏,蓝宝石顶端的光透过树叶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“你们看这光斑的跳动频率,”他指着轨迹,“像不像特殊班面试的提问节奏?”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布包,里面是各省学生收集的粉笔头,“某省的含碳量高,写出来清晰;某自治区的含水分高,写出来柔和——混在一起写的解题步骤,比任何电子屏都让人记得牢,这组合,你们的集训计划可列不出来。”校医室的老师举着药箱在操场巡视,给熬夜刷题的学生递薄荷糖,顺便把散落的粉笔头捡起来,装进贴满各省校徽的铁盒里:“薄荷糖醒神,铁盒藏决心,”她笑着把铁盒放在树桩上,“这备考招,进度报告学不会。”
第一次模拟考成绩公布时,公示栏的电子屏突然刷新——某省的平均分旁多了行小字“缺少‘协作附加分’”,而“同光班”的名字后跟着行注释:“潜力值:无限,依据:30次漏洞补全+无数次讲题+便利贴拼的‘一起冲’”。某省尖子生突然把自己的计时器放在槐树下,屏幕上的倒计时被改成了正计时,最底下新增的一行字盖住了所有数字:“最硬的分数,是某省的50分遇见某自治区的40分,再加上愿意一起拼的无数个0”。
放学时,夕阳透过树叶照在槐树上,地面的粉笔线在光里浮动,像无数双手在托举着星图。鸾安把那瓶混合矿石分给各省同学:“你看这石头,单独哪块都算不出答案,凑在一起却能算出录取线的重量——就像我们,从来不是某省赢了某省,是所有省的努力加起来,才凑齐了特殊班的满分。”
教学楼的灯熄灭时,巡逻的保安拍下了奇妙的一幕:槐树下的粉笔圈里,各省学生留下的炭灰和粉笔头突然亮起,在黑暗中拼成了完整的“同光星”,星的中心,有行发光的字:“卷赢的终极考场,不是谁的分数更高,是所有分数愿意站成一排,变成照亮录取通知书的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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