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编的跨省协作值：精密仪器测不出的查文献次数，藏在手链的编织 (2-2)

陈雨的答辩稿被压在望远镜底座下，3.7度修正箭头上的签名盖满了各地邮戳。“你们说我们的准备太简陋，”她突然把稿纸举到集训队队长眼前，纸缝里卡着根不同颜色的线——是各省女生用课间休息时间，轮流织成的手链，现在被当作书签夹在里面，“这线的编织密度，藏着全国同学帮我们查文献的次数，某省的精密仪器，能测出‘跨省协作校准值’吗？”话音刚落，观测室里突然响起和声——是通过远程连线传来的，各省学生用方言读的天文诗，声调起伏竟和“同光星”的引力波动频率完美重合。

李院士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出节奏，蓝宝石顶端的光透过望远镜，在稿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“你们看这光斑的移动速度，”他指着轨迹，“像不像答辩时思维跳跃的频率？”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木盒，里面是各省寄来的教具：黑龙江的冰棱标本能演示光的折射、云南的萤火虫标本能模拟星光闪烁——合在一起刚好能解释“同光星”的亮度变化，“这组合，你们的答辩清单可列不出来。”校医室的老师举着药箱在观测室穿梭，给紧张到胃痛的学生递胃药，顺便把散落的青稞粒捡起来，装进贴满各省邮编的玻璃瓶里：“药片护肠胃，玻璃罐装底气，”她笑着把瓶子放在望远镜旁，“这应援招，评分标准学不会。”

最终成绩公布的那天，天文台的电子屏突然多出一行字——某省集训队的高分旁标注“缺少‘全国协作分’”，而于弥他们的名字后跟着行注释：“附加分：无限，依据：50次漏洞补全+跨省支援239人次+青稞粒拼的星轨图”。某省集训队队长突然把自己的答辩手册放在望远镜上，手册的空白处，被他用从各地寄来的粉笔头写了行字：“最好的答辩，是某省的40分遇见某省的60分，再加上愿意一起亮的无数颗星”。

穹顶缓缓闭合时，晨光从缝隙里漏进来，照在地板上的青稞粒星图上，像无数双手在托举着光斑。于弥把那瓶混合矿石分给在场的所有人：“你看这石头，单独哪块都挡不住风雨，凑在一起却能建成天文台——就像我们，从来不是谁赢了谁，是全国的星光加起来，才照亮了‘同光星’最暗的角落。”

离开天文台时，门卫大爷的藤椅还摆在原地，椅背上的羊毛垫被阳光晒得暖暖的。某省重点班的班长突然回头，看见那台老式望远镜的目镜里，映着所有学生的笑脸，像一片缩小的银河。远处传来各省学生的欢呼声，混合在一起的声波，在空气中拼出了行无形的字：“卷赢的终极答辩，不是谁的分数更高，是所有声音凑在一起，能让星星听见我们的答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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