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大特殊班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学校那天,省实验中学的收发室堆起了小山似的邮件。某省集训队的学生正围着快递箱拆专业书籍,书脊上烫金的“天体物理”字样闪着光;某自治区的学霸们在分发定制的纪念书签,金属面上刻着各自的录取排名。收发室门口的老榆树下,于弥正蹲在地上,把各省寄来的信封拆开——信封上的邮戳从漠河盖到三沙,邮票图案拼在一起刚好是“同光星”的完整星图,陈雨把印着天文台穹顶的通知书铺在树墩上,周航举着手机录像,镜头里突然闯进十几个身影:某省重点班的班长扛着梯子跑过来,把一张写满公式的旧草稿纸贴在树干上,是他模拟答辩失败那天撕毁又连夜粘好的,“这上面的涂改痕迹,”他指着最乱的那片,“比任何庆祝标语都懂你们熬了多少夜。”
“一张通知书值得这么折腾?”某省集训队队长晃着手里的精装书,“我们的导师推荐信已经录入系统,你们的‘人情往来’能算进学分吗?”话音刚落,收发室的打印机突然卡纸,专业书籍的塑封膜接二连三裂开,纪念书签的金属面集体蒙上水雾,唯独老榆树周围,从全国各地赶来的老师学生围成了圈:北京的天文馆馆长带来了“同光星”的光谱打印件,边角被各省学生用红笔补了标注;新疆的中学老师扛来块陨石切片,切片上的熔壳纹路,和于弥他们答辩时画的轨道修正图完全重合;最热闹的是校门口的小吃摊,摊主把刚炸好的油条摆成星轨形状,说“这酥脆度,能咬碎所有不服气”——他凌晨三点就来占位置,油锅旁摆着的保温桶里,是给帮忙的学生准备的热豆浆,桶身上贴满了各地的车票。
刘老师的帆布包被当作“传声筒”,里面塞满了全国师生的“贺电”:上海的学生用代码写了祝福程序、内蒙古的老师录了马头琴版的《星之所在》、还有半袋晒干的黄花菜——是山西的学生寄的,说“这韧劲,能记住所有一起扛过的坎”。“知道这黄花菜的纤维走向吗?”他举着花梗对着阳光,纹路刚好和特殊班的课程表网格吻合,“比你们的学分计算器更懂怎么记录成长的轨迹,某省的培养计划里,有‘集体记忆学分’这一项吗?”扎羊角辫的社长突然指着陨石切片,某省的竞赛教练正蹲在地上,用粉笔沿着熔壳纹路画辅助线——他带的学生这次没被录取,却特意坐飞机赶来,“他说自己的推荐信没用了,”社长举着手机,录像里教练的笔迹和于弥的演算风格渐渐重叠,“可刚才是他教我们怎么调整光谱打印件的角度,让所有标注刚好连成完整星图的。”
于弥正蹲在树墩旁,用各地寄来的彩色粉笔补画通知书上的校徽。“你们的培养计划有学分细则,”他指尖的粉笔灰混着豆浆渍,在地面画出新的学习规划,“但这规划是全国师生凑出来的,某省的专业书还在拆塑封,我们靠各省老师传的选课建议,已经补了六十次漏洞。”戴棒球帽的转学生举着破罗盘在人群里转圈,指针被打印机的电磁干扰得左右摇摆,却在靠近陨石切片时突然指向天文馆馆长:“某省用大数据算的选课最优解,误差比我们的罗盘多了0.5个学分,”他突然把罗盘塞进个刚放学的小学生手里,“这孩子的哥哥是特殊班往届生,刚才是他教我们看树影辨选课优先级的——某省的学分系统,能算出‘跨界指导误差’吗?”
鸾安的指尖在光谱打印件上快速滑动,把各省学生写在便利贴上的选课建议,连成了条新的知识图谱。“你们的专业书有权威注释,”她指着某自治区学生写的便利贴,字迹被奶茶渍晕成了浅蓝色,“但这晕染的范围,藏着他从‘羡慕’到‘支招’的转变,比任何教材都懂‘真正的传承’。”于弥突然站上梯子,把从各省收集的录取通知书拼在树干上,每张通知书的边角都用胶带粘着别人的祝福便签:“某省的培养计划写了一百页,我们的分工靠喊,”他指着某张便签上的签名,是初二学弟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的“我明年也来”,便签的角度刚好对着特殊班的教学楼,“这默契,培养计划里标得出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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