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十七分的星轨刚在观测记录上落定,观测台的木门突然被撞得咯吱响。不是风——是西藏那曲中学的卓玛抱着个保温桶冲进来,藏族刺绣的袖口沾着雪粒,身后跟着一串踩着积雪的脚印,"李院士说你们今晚轨道交汇,特意让我飞过来送这个!"
保温桶里是海拔四千米的酥油茶,还浮着层奶皮。卓玛指着桶底沉着的青稞粒:"我们班用天文望远镜数了三个月星子,算出来你们告白时,心率会像这青稞粒一样,沉下去又浮起来。"她突然从背包里拽出条经幡,红黄绿蓝白五色彩带在风里展开,每个结都系着颗晒干的狼毒花种子,"青海的才让说,经幡飘向的方向,就是两颗星该去的轨道。"
观测台的楼梯突然传来滚楼梯的声音。广东实验中学的双胞胎抱着个巨大的纸箱滑进来,哥哥阿明举着个粤式烧麦:"陈雨姐说老榆树的玉兰花谢了,但我们带了北京路的'开花烧麦',褶子数刚好是你们认识的天数。"妹妹阿月已经把纸箱里的东西倒出来——是各省学生连夜拼的星轨模型,黑龙江的冰雕星星冻在保温箱里,海南的贝壳粘成了北斗七星,最中间嵌着颗LED灯,亮起来时刚好是"同光星"的光谱色。
"你们看这个!"卓玛突然刷开直播,屏幕里是全国十几个天文社团的连线。新疆的学生在沙漠里用手电筒摆了个巨大的爱心星轨,云南的同学举着含羞草站在天文台遗址前,"我们算过了,含羞草闭合的时间,刚好够你说三个'我愿意'。"四川的镜头里突然冒出头戴熊猫头套的身影,是去年寄过豆瓣酱的张老师,"记得加点麻婆豆腐的温度,告白不能太凉。"
于弥的测距仪突然被阿明抢过去。少年飞快地按了串数字,屏幕上跳出行小字:"陕西的兵马俑模型里藏了个东西。"鸾安这才发现观测记录板后面藏着个陶俑摆件,肚子里塞着卷竹简——是西安中学的学生用小篆写的:"早在两千年前,我们就刻过'星轨为证'。"
楼梯口突然传来拐杖声。李院士裹着军大衣站在晨光里,手里捏着张泛黄的星图,是他年轻时和妻子一起画的。"知道你们今晚要算最终解,"老人把星图铺在观测台上,刚好和学生们拼的星轨重合,"五十三年前,我在这观测台也算错过个轨道值,误差刚好是她的年龄。"他指着图上两个交叠的星点,"你们看,好的星轨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,是无数人帮你们扶着望远镜才对准的。"
卓玛突然把经幡系在两人手腕上。五色彩带缠在一起时,天边刚好泛起鱼肚白。于弥低头看了眼交叠的手,突然发现鸾安的笔记本上新贴了片东西——是卓玛带来的狼毒花种子,在晨光里裂开道细缝,像颗刚发芽的星星。
"所以,"鸾安的指尖点了点那粒种子,"现在可以补我的心动漏洞了吗?"
观测台外的老榆树上,不知何时挂满了各省的信物。陈雨寄的玉兰花标本被串成风铃,上海学生写的代码在投影灯里流转成星轨,内蒙古的马头琴声顺着风飘上来,节奏刚好是《星之所在》的间奏。于弥低头时,看见自己的观测记录上多了行批注,是李院士的笔迹:
"宇宙最大的公式,是所有人都希望你们算对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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