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婚纱牢笼 (2-2)

“滚开！”顾言深一把挥开她，力道之大让周曼仪撞上衣架，昂贵婚纱撕裂出刺耳声响。他单膝跪地将林晚捞进怀里，颤抖的手掰开她紧抠脖颈的手指，将一支银色哮喘喷雾塞进她齿间。

“吸！”他嘶吼，手指死死按住喷雾阀门。药雾弥散，林晚痉挛的胸腔终于灌入一丝空气，发出破风箱般的抽泣。顾言深紧紧抱着她，沾着木屑的手抚过她汗湿的额发，那姿态如同护住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
周曼仪扶着撕裂的婚纱站起来，看着顾言深从未有过的失态，眼中淬出冰棱般的恨意。她捡起摔落的手机，屏幕亮着正在通话的界面，声音甜腻如毒蜜：

“岚姨…您听到了？为了个替身，言深踹烂了Vera Wang的门…看来苏映雪的棺材板，压不住他的新欢了。”

电话那头死寂一秒，传来顾雪岚淬冰的声音：“带她回来。”

顾言深猛地抬头，充血的眼睛利箭般射向周曼仪。怀中的林晚却在这时无意识侧头，涣散的目光掠过破碎的镜面——镜框裂缝后，赫然露出一角泛黄的旧剪报！头版标题狰狞可见：

《豪门游轮离奇沉没，央美才女苏映雪罹难》

日期栏是触目惊心的：1998.7.21。

更衣镜轰然倒塌！碎玻璃如暴雨倾泻！

在漫天晶亮的碎片中，林晚最后看见的，是剪报照片上少女与自己八分相似的侧脸，和她颈间那条银杏叶项链——与顾言深画室珍藏的那条，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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