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又震动起来,是母亲发来的消息:"昭昭,你爸的忌日快到了,要不要一起去墓园?"
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,手指悬在键盘上方,最终什么都没回。
衣柜里挂着他的外套,是上次来看我时忘在这里的。我取下来抱在怀里,闻着他留下的味道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第二天清晨,我在医院停车场给陈景然打电话。他是医学院的高材生,也是少数知道真相的人。
"准备好了吗?"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。
"嗯。"我说,"今天就做手术吧。"
"你确定要匿名捐赠?"
"嗯。"
"林昭……"他顿了顿,"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他活下来,会一辈子恨你?"
"只要他活着就好。"我说,"其他的不重要。"
挂掉电话后,我走进住院部。晨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,照在走廊的地砖上,泛着冷冽的光。
护士推着药品车从我身边经过,轮子碾过地砖缝隙时发出规律的声响。我摸了摸胸口,那里已经开始隐隐作痛。
手术室的门开了,陈景然走出来。他摘下口罩,脸色不太好看。
"情况比预想的复杂。"他说,"但他会活下去。"
我点点头,感觉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。眼前开始发黑,耳边嗡嗡作响。
"林昭!"
我听见陈景然的声音,却已经说不出话。身体慢慢向下滑,最后看见的是他惊慌的脸。
黑暗降临前,我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。一下,两下,然后归于寂静。
[本章完]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病房,沈砚睁开眼,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个牛皮纸袋。护士说是一个叫陈景然的医生送来的。他撑起身子,胸口还带着手术后的钝痛。纸袋里装着一沓泛黄的信件,最上面那封写着:给我最爱的砚砚。他的手指微微发抖,拆开信封,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:“当你看到这些信时,我应该已经不在了……”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,阳光落在信纸上,晃出一片光斑。陈景然站在门外,看着沈砚颤抖的手指,轻声说:“他一直都在等这一天。”沈砚的手指缓缓抚过信纸边缘,指尖微微发凉。信纸上那句“我应该已经不在了”像一根细针扎进眼睛,刺得他眼眶发热。他深吸一口气,继续往下读。
“砚砚,如果你看到这些信,说明手术成功了。你活下来了,这就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。”信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,沈砚能听出字里行间那种刻意掩饰的温柔。
窗外的鸟鸣忽然变得嘈杂,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在信纸上晃出一道道光斑。沈砚眯起眼,试图看清那些有些模糊的字迹。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你这一切。我总是不擅长告别,所以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离开。但请你相信,我不爱你了这句话,是我这辈子说过最假的话。”
他的手指颤抖起来,胸口传来一阵钝痛,像是被什么压住了。他咬住下唇,努力抑制住从喉咙深处涌上来的情绪。
门外的脚步声轻了,陈景然靠在墙边,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门框,发出细微的响动。
“林昭……”沈砚喃喃念出这个名字,声音几乎低不可闻。他的喉结动了动,像是想要说什么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窗外的风忽然大了,吹得窗帘轻轻摆动,几片树叶贴在玻璃上,划出细碎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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