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 章：再见，林母

我站在那栋老楼前面，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楼道里飘着中药味，混着潮湿的空气钻进鼻腔。我下意识按了门铃，手指刚碰到按钮就缩了回来，像是被烫到了。

门开了条缝。

林母的脸从门后探出来，眼神冷得像冬夜里的玻璃。她看到我的那一刻，瞳孔缩了一下，像是被针扎了。

“阿姨。”我喊她，声音卡在喉咙里，像是生锈的刀片划过食道。

她没说话，只是侧身让我进去。动作很轻，却碰到了墙上的相框，玻璃发出清脆响声。

我弯腰想扶正相框，却被她伸手制止：“别碰，他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。”

我僵在原地，手还悬在半空。那张照片里，林昭穿着白衬衫，笑得温柔。那是我们大学时拍的，他总是说这张照片照得太傻，其实他心里是喜欢的。

客厅不大，老旧的沙发，褪色的窗帘，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照片。药罐在煤气灶上咕嘟作响，蒸汽模糊了林昭的笑容。

“坐。”她声音很轻，但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冷硬。

我没坐下，只是站在那里，手里攥着那个装着心跳的玻璃瓶。它在我掌心发烫，像是林昭的心跳还在跳。

“你说说！”她突然提高音量，手指戳向我却在半空颤抖，“我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？为什么连最后都见不着？”

我喉结滚动三次才开口，从胸前口袋掏出玻璃瓶：“这是……他留给我的最后心跳。”

瓶子刚拿出来，她猛地站起来，手一挥，瓶子滚落在地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窗外的鸟被惊飞了，扑棱棱地飞过屋檐。

我蹲下去捡，手指被玻璃划破血珠顺着指尖滴在地板上，像一朵朵绽开的红梅。林母的手还悬在半空，眼神里透着恨意，却也有一丝藏不住的痛。她忽然蹲下来，颤抖着从茶几底下抽出一沓泛黄的信纸，最上面那张是林昭的字迹——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，请别怪他。”我愣住了，手里的玻璃碎片还在渗血，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。林母没再说话，只是把信纸塞进我手里，转身进了厨房。药罐还在咕嘟咕嘟响，蒸汽扑到脸上，湿湿的，分不清是水汽还是眼泪。血珠滴在地板上，林母眼神复杂。她颤抖着抽出一沓信纸，最上面写着：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，请别怪他。”我愣住，心被揪住。她把信塞给我，转身进了厨房。药罐咕嘟响着，蒸汽扑在脸上，分不清是水汽还是眼泪。我蹲在地上，看着那沓泛黄的信纸，手指被玻璃划破的地方还在渗血。林母进了厨房，背对着我掀开锅盖，一股浓重的药味扑出来，混着眼泪和水汽，模糊了视线。

我慢慢站起来，手里攥着那封信，声音发颤：“阿姨，这些信……是林昭写的？”

她没回头，只是低声说：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最后的日子吗？看完就知道了。”

我低头翻开第一页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：“亲爱的妈妈，请别怪我先走了……”

心跳完后是你的心提示您：看后求收藏（同人小说网http://tongren.me），接着再看更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