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在玻璃罩内摇曳,我盯着桌上并排的两张纸。一张是昨晚从佛堂找到的密函,另一张是藏在《礼记》里的宫妃名册。
手指无意识摩挲着"苏挽"这个名字。昨夜她念出"沈凝玉可行诈降计"时的语气还在我耳边回响。御书房、策反名录、林贵妃的私章...这些本不该出现在同一张纸上的东西,此刻却诡异得像是早已注定要相遇。
系统沉默得可怕。以前它总是喋喋不休地提醒任务进度,现在连提示音都没有了。
我把两份文件塞进衣襟最深处,站起身走到窗边。远处的御书房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像一头沉睡的巨兽。
我知道,那里藏着真相。而我要做的,就是亲手把它挖出来。
雪还在下。我望着腕间蓝光渐渐暗下去,喉咙里泛起铁锈味。
"既然你不肯说,那就别怪我擅自行动了。"
我转身取了件深色斗篷披上。刚拉开门,外头又传来那句轻笑。
"你不是第一个。"
我猛地拉开门,外头空无一人,只有一阵冷风呼啸而过,卷起满地积雪。
我站在原地,许久未动。
如果我不是第一个,那其他人去了哪里?她们知道些什么?为什么系统从未提起过?
回到屋里,我将那张残页铺开,又取出了之前藏好的另一份文件。两份东西并排放在桌上,我仔细对比。忽然,我发现了一个细节。
那份密函上,虽然大部分字迹模糊,但在角落处,隐约有一个印章的痕迹。我凑近看,认出那是已故贵妃的私章。林贵妃...她不是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吗?
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。
系统依旧沉默。我盯着它,语气冰冷:"你还有什么瞒着我?"
蓝光一闪,依旧是那句冰冷的提示:(任务目标:查明身份疑云)
没有解释,没有提醒,也没有任何帮助。
我冷笑一声,把纸折好,塞进衣襟最深处。
"既然你不肯说,那就别怪我擅自行动了。"
我站起身,望向窗外。远处的御书房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像一头沉睡的巨兽。
我知道,那里藏着真相。而我要做的,就是亲手把它挖出来。
天还没亮,我就醒了。窗外飘着细雪,落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我坐起身,摸了摸衣襟里藏着的纸。手指碰到纸角时微微发抖。这纸上的字,每一个都像针扎在心上。
梳洗时铜镜映出我的脸,苍白得吓人。我特意选了件素色宫装,连首饰都没戴。这种时候,越低调越好。
沿着宫墙往御书房走,脚步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。几个太医正从御书房出来,低声交谈着什么。
"陛下恐难醒来..."
我假装整理袖口,悄悄靠近了些。看见案几上那份密档,上面有自己的名字。手指不自觉攥紧衣料。
趁人不注意,我把袖子里的密函塞进了案几下的暗格。这个位置,只有萧烬严知道。
我站在床边看着他。脸色比上次见时更差了,嘴唇发白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可那副模样,却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,他捏着我下巴说"救朕还是杀朕"的样子。
那时我还以为自己只是个穿书者,以为只要完成任务就能平安无事地回去。
现在想想,真是天真。
"你到底是谁?"我喃喃自语,"你又知道多少?"
话音刚落,我听见一个虚弱却清晰的声音。
"你终于...看见了。"
我浑身一震,抬头看向那张苍白的脸。他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,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。
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那双眼睛,像是能看穿我所有秘密。
"陛下..."我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"过来。"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。
我站在原地没动。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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