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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就是个破珠子嘛，一看就三元店买的！"许子钊伸手要去抢蒋廷枫腕间的手串。

蒋廷枫猛地收回手，眼神凌厉得像护食的野兽："滚。"

————

卫生间隔间里，白望尘正在脑海里构思小说情节。门板突然被敲响三声——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。他拉开门，迎面撞上蒋廷枫带着薄荷气息的呼吸。

"好好好，直接无视我，是吧？"蒋廷枫单手撑在门框上，运动服领口还沾着篮球场的塑胶粒。

白望尘仰头看他，笔帽在齿间转了个圈："在想新章节的转折..."

"周三篮球赛，"蒋廷枫突然逼近，指节蹭过他耳垂，"我要在观众席第一排看见你。"这不是邀请，是命令。

叶槐枝转着自动铅笔，目光在教室门口逡巡："白望尘，你弟今天又收到情书了。"

白望尘笔尖一顿，物理公式的结尾拖出长长的墨痕。他摩挲着手腕上的菩提串，这是上周蒋廷枫硬给他戴上的"护身符"。

"说真的，"叶槐枝突然凑近，"你俩要是不在一起，我都不相信爱情了。"

教室后门被猛地推开。蒋廷枫抱着篮球闯进来，发梢滴下的汗水在地板上砸出深色圆点。他径直走到白望尘桌前，把什么东西拍在摊开的笔记本上。

"周三决赛。"蒋廷枫指尖下压着一张门票，边缘还沾着体育馆的消毒水味，"敢不来就死定了。"

叶槐枝看着门票上晕开的汗渍，和白望尘突然泛红的耳尖，默默在心底给自己的观察力打了满分。

哨声响彻体育馆时，白望尘正数着蒋廷枫球衣上的汗渍。那个在赛场上驰骋的身影突然转向观众席，冲着他的方向做了个夸张的飞吻动作。

"蒋廷枫！看这边！"后排女生们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。

白望尘低头假装整理鞋带，却听见"砰"的一声——矿泉水瓶在他手里炸开，冰水浸透了牛仔裤。他抬头正对上蒋廷枫促狭的笑容，对方用口型说了三个字。

"笨、蛋。"白望尘对着口型回敬，却在对方转身时悄悄舔掉手背上溅到的水滴，尝到了和自己同款的薄荷糖味道。篮球赛后更衣室的灯光总是太亮。白望尘站在储物柜前整理蒋廷枫的队服，指尖不经意擦过内侧绣着的"J♡B"。身后传来脚步声，他迅速收回手，却撞进一个带着汗意的怀抱。

"找什么呢？"蒋廷枫的声音贴着耳廓传来，湿漉漉的毛巾搭在他肩上。

白望尘举起矿泉水："你的奖励。"瓶身凝结的水珠滑落，在蒋廷枫锁骨处汇成一道细流。

蒋廷枫没接，只是用拇指抹去他嘴角并不存在的饼干屑："这里沾到了。"指腹在唇瓣停留半秒，又若无其事地退开。

更衣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。白望尘后退时撞到长凳，蒋廷枫下意识揽住他的腰——这个姿势让呼吸变得困难。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里，他们同时松开手，矿泉水瓶滚落在地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"队长！教练找你——"闯进来的队员眨了眨眼，"呃，我是不是..."

"马上来。"蒋廷枫弯腰捡起水瓶，冰凉的瓶身贴上白望尘发烫的耳垂，"帮我保管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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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廷枫..."白望尘站在路灯下，看着蒋廷枫手里的芒果千层，"你可以抱抱我吗？"

奶油在透明盒子里微微晃动，就像蒋廷枫突然停滞的呼吸。他还没反应过来，白望尘已经撞进他怀里，发梢扫过下巴时带着熟悉的洗发水香。

路灯将他们的影子糅合成一体。蒋廷枫刚收紧手臂，就感觉怀里的人突然发力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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