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顿皱着眉头,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叠钞票,口中念叨着:“奇怪,这委托费怎么还多了五十英镑?”
他把钱又数了一遍,没错,确实多出了五十英镑。
他又拿起委托单仔细对照,反复确认了好几遍,可那五十英镑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。
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走廊尽头的房间,那里是奈布的房间。
自从回来后,奈布就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,连门都没出过。
想起刚才在客厅里叫奈布的情景,诺顿心中泛起一丝不安。
当时他喊了好几声,奈布才像是从梦游中惊醒一般,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“嗯?”
这根本不是那个总是冷静得让人觉得有点冷淡的奈布啊。
哪怕平时他就话不多,也总是能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。
但现在……就连一向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卢卡都察觉到了异样,轻声嘟囔着:“奈布今天的状态好奇怪。”
诺顿站在原地,手里的钞票仿佛突然变得沉甸甸的,那多出来的五十英镑背后,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钞票,犹豫着要不要去敲响奈布的房门。
但卢卡比他更快做出决定,他一个捷步上前到奈布门口,轻轻的敲了敲门板,他问:
“奈布,你还好吗?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?”
房间里只有空寂寂的回响,甚至能回荡到,再次传回到门口两人的耳朵里,奈布没应他们的话,没有动静。
诺顿和卢卡面面相觑了一下,两个人眼里都是明晃晃的担心,他们有点担心奈布的情况。
奈布没怎么和他们讲过他的以前,他们只知道,奈布在当雇佣兵的那几年里,曾亲历过最残酷的战场。
那几年,他是组织中最无畏的那个,独自执行任务时从不退缩。
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痕迹,每一道伤疤都是他用命换来的勋章。
他们不清楚奈布的具体状况,只知道他有些大大小小的后遗症。
他们现在怕奈布的后遗症又发作了。
诺顿和卢卡一样,站在奈布的房门前,轻轻的敲了敲,担忧的开口:
“奈布,我们都在,你有什么情况,可以和我们说的……”
房间里还是沉默的,过了好一会,才有窸窸窣窣的小动静,然后才是奈布的声音,有点疲惫音色:
“很抱歉,我状态不太好,可以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吗……”
诺顿和卢卡面面相觑,然后摇了摇头,诺顿才再次开口:
“好的,奈布你好好休息,我们在外面的……”
房间里又没动静了,诺顿在门外驻足良久,犹豫的视线最后一次扫过紧闭的房门,心底那份难以言说的担忧如同丝线般缠绕。
直到卢卡轻轻拉住他的手臂,才将他从这份凝重中唤醒,缓缓离开。
与此同时,奈布的房间又陷入了死寂般的黑暗。
厚重的窗帘如铁幕般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线,连平日温柔洒落的月光和街灯的微光都无法穿透这层阻隔。
整个空间仿佛被黑夜吞噬,只剩下无尽的幽暗与沉闷。
奈布一个人,身边有空寂和黑暗在围观他,他没理会,只坐在床上,蜷缩起膝盖,把凌乱的头埋进双臂中,试图从这脆弱的姿势中获得一些安心。
他的那浑噩成一团浆糊的脑袋里,仍没有从时间那里获得安宁;回忆的片段像颗颗石子,被用劲的投进他脑中的静而浅的湖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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