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克在上一次见到他的爱人,还是三年前的圣诞节,零点能钟声由钟本发出,他独自伴钟声与风雪离开了。
钟声响荡了三下,他的步伐急促的踏在雪里,离开了他的视线再没有出现过。
奈布留下的礼物他早拆开了,对礼盒里的“礼物”,他也如奈布所料般,没多大惊讶;
一把血渍干涸的匕首,一封沾血的“挑衅信”,匕首把信给压在低下,他翻出信来看,信上的字迹飘逸,却不是奈布所执笔的写的。
这封信,是那残废的竞争者,最后无力的挣扎,“挑衅信”更似濒死前,无力的争辩他的自尊;
沾染在信纸上的血,来自给他所谓"血脉"的父亲,被刺死的老里佩尔。
他撇了一眼那封信,在注意到信中的某个地点后,他把那封信随手扔进了火炉中,火舌攀上信纸,一忽间便将其泯灭在赤色中。
剩下一抹灰色在火炉中,与那点信纸上的自傲一齐,成为一堆灰烬在炉底中,与残存的骄傲一同归于尘土,成为一段悲哀历史的注脚。
那把匕首,他握在手中,上面沾染的干涸的血渍,无不向他昭示着凶手的身份;他的爱人。
他用丝绢擦拭着匕首的刃面,干涸的血渍凝在上面,他擦拭不下点,也掩不住一点,他的心郁的躁动。
‘为什么,为什么,为什么要离开……为什么这样’已有两个月未再出现的声音,又开始环在耳边,渐欲的刺耳起来,直至它尖叫般的听彻整个脑海。
他握着匕首柄,抬手,猛的将匕首插进沙发中,整个刀刃都刺进沙发中,他松开手,从沙发上起身,目光沉落在那把匕首上。
质问的话语堵在咽喉,即使问出来,沉寂而烦闷郁躁的气氛也不会给他回复。
他能做的,只有转身离开,与风一齐离开,但钟表的秒针还没转满几圈,他又从风中回来了,带走了沙发上的匕首。
等杰克踹开仓门时,富克林特才终于看见光亮被映进来,他在这间仓库里已经被绑在这不止12个小时了。
口中的血腥味溢满了他的口腔,溢在他的嘴角,他往一旁啐了一口血沫子,撇了一眼杰克:
啧,背叛雇主的雇佣兵和这个杂种。
杰克只撇了富克林特一眼,就知道了,这也是奈布留下的“惊喜”,被绑在一堆尸体中的“大少爷”。
只一眼,他就看出了富克林特眼中妒恨,明显到根本藏不住的,那种优越感早已崩塌,只剩下一具空壳般的傲慢。
环眼打量了一下这个仓库,七零八落的尸体,应该是富克林特的保镖,以及落在血潭中却仍有反光射出的那枚戒指,那个象征一切权力的信物。
他走近,血腥的味道茫漫在鼻腔中,熟悉的血腥味;浓烈的似能看见那赤腥色的血雾一般。
杰克停在富克林特面前的不远处,搬了个凳腿沾血的椅子,坐了下来,翘起一条腿,左手支起在腿上,撑着下巴。
此时,那被半掩在墨发下的眼虹,倒是意外的平静如死水。他轻蔑的俯视,跪在地上的富克林特。
上位者的姿态,富克林特最厌恶的姿态。血腥的沉默中,倒是富克林特先忍不住骂了声:“杂种。”
杰克听着这个词汇,倒没什么表情,撇了一眼,手中握着的匕首,仿着上次见着奈布耍的花刀样子;抛起手中匕首,又接住握柄处。
从坐下开始,他都没正眼看过富克林特一眼,也不说话的沉默着。
“杂种,你早就知道了吧。”
富克林特艰难的抬头,却做不到与杰克的视线齐平,对面上位者的姿态,令他恨的牙痒。
杰克施舍般的用余光看了他一眼,手中的动作停下,他倒是洗耳恭听般的模样。
听这个失败者还有什么挣扎的。
“你策反了那个该死的雇佣兵是吧,让那该死的雇佣兵背叛我,你……”
富克林特夹着血沫的声音嘎然而止,他死盯着杰克,左脸颊有一瞬的冰凉和刺痛,然后有道血流从划口流出,淌在他的脸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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