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予珩一双眼眸似是要擦出了火星,死死得定格在款款上前的纤月身上。若不是顾虑被看出端倪,他恨不得将人扛着带出雅间再狠狠的惩罚一番。
他心中了然,被督军垂涎的女人,是无论如何都会痴缠到手的。但纤月一定是例外,他不允许她被带走。
江屿川身姿挺拔如松,目光沉静冷冽,只是随意将空了的水晶杯往桌沿推了半寸。纤月微微倾身,腰间的弧度被旗袍勾勒得恰到好处,琥珀色的酒液盈满杯身,澄澈、剔透。
众人皆各怀鬼胎,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了两人的身上。
“你被我的父亲看上了。”温热的鼻息尽数喷洒在纤月优美的侧颈,江屿川压低声线,“这是你的目的?”
缱绻低语的模样似情人间亲密的呢喃,谢予珩无声攥紧了拳头,指节骨微微泛白。
纤月借势倚靠在他有力的臂膀,逼着他不得将双手虚揽住她的纤腰,细的要命。
“这才是我的目的。”纤月吐气幽兰。
江屿川挑衅似得对上了谢予珩望眼欲穿的视线,挑了挑眉,半晌,顺势将纤月揽入怀中。
纤月惊呼一声,万籁俱寂之中落在了他的腿上。灼人的温度透过两层薄薄的布料,疯狂得蔓延全身。纤月敛下眼睫,她的后腰侧方是清晰而冰凉的硬质机械触感,在无人问津的隐秘处,疯子!竟然拿枪支抵着她的后腰。
薄唇紧贴着她莹白的耳畔,分明是灼热的呼吸,却让纤月不寒而栗,“比起臭名远扬的父亲,选择我为目标,或许是一个更危险的决定。 ”
迎上谢予珩恨不得将他洞穿了的视线,冰凉的洞口往腰间的软肉深探了两分,那是一种剑拔弩张的肃杀感,江屿川的薄唇擦过了她柔美的侧脸,“谢予珩这只老狐狸似乎很在意你,跟他说,你要跟我走。”
“你!”纤月低眉,眼睫在光晕下扫下一片阴影,潋滟的杏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,“少帅和会长这般的不对付吗?”
“你想要怎样的答案?”修长的手指轻佻得抬起楚楚动人的小脸,玩世不恭得挑了挑眉,“除了这张美人皮之外,我倒是想好生探究一番,你到底是用什么拴住老狐狸的心。”
过人的胆识,哪怕他将枪支抵在她的身上,她还是这般泰然自若、无动于衷。擅长逢场作戏,含情如漩涡一般摄人夺魄的杏眼深藏着冷漠和不耐。不过,倒也不至于让谢予珩这般大动作。
与谢予珩这只老狐狸针锋相对这么多年,他再清楚不过他的恶劣薄情,自己倒是清风霁月,从不碰女人,却暗地里给自己老子送姨太太来恶心他,此番算是捏住了他的七寸。
江屿川得意得抵了抵牙,唇边冲着谢予珩荡开明晃晃的挑衅,伏在纤月的耳畔,宛如恶魔的低吟,“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,你说我们要不要做些更过分的…”
纤月被灼热的温度烫得缩了缩脖子,腰肢的枪终于收了回去。
“好啊…”纤月莞尔一笑,转首间顾盼生辉,一缕墨发抚过他硬朗的侧脸,泛起丝丝痒意,江屿川捕捉到了她笑眼中的狡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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