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蹲在藤蔓缠绕的墙角,指尖捏着那把生锈的小锁。金属盒被她紧紧攥在手心,牛仔裤口袋被撑出一个小小的弧度,布料摩擦着盒面的锈迹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石块撬开锁芯的瞬间,“咔哒”轻响在空荡的广场上格外清晰,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掀开了盒盖。
里面没有照片,也没有纸条。只有一支通体漆黑的针管,针管里盛着半管粘稠的墨绿色液体,标签早已模糊,只隐约能辨认出“强效抑制剂”几个字。针管旁压着一张极薄的塑料卡片,上面用激光刻着一行字:“对高阶变异体起效,时效三小时。”
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。抑制剂?对高阶变异体起效?沈砚不就是这个副本里最高阶的存在吗?
她迅速将针管和卡片塞进牛仔裤口袋,空盒子被随手扔进藤蔓深处。指尖触到针管冰凉的金属外壳,口袋里的重量突然变得滚烫——这不是什么温情的线索,是能直接置沈砚于死地的武器。
回到楼道时,沈砚的房门关着,里面没有任何动静。林晚放轻脚步溜回自己房间,贴在门板上听了片刻,确认他没察觉,才松了口气。
夜幕像浸了墨的布,一点点压下来。林晚坐在床沿,牛仔裤口袋里的针管硌着大腿,像一枚蓄势待发的毒牙。她摸出那支针管,借着从窗帘缝透进来的微光打量——针头锋利,液体在管内缓缓晃动,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系统没有任何提示,但林晚知道,这东西就是她的机会。沈砚是最终BOSS,这是系统早就定下的规则。他白天的纵容也好,莫名的关照也罢,或许只是猫捉老鼠的游戏。她不能等,今晚必须动手。
窗外的风越来越大,刮得老旧的窗户“哐当”作响。林晚将针管塞回口袋,指尖抚过折叠刀的刀刃,寒光映在她眼底,淬着决绝。
就在这时,房门被敲响了。
“睡了吗?”沈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比白日里低沉些。
林晚迅速躺回床上,扯过被子盖住下身,手不动声色地按在口袋里的针管上:“还没。”
门被推开,沈砚站在门口,逆着走廊昏暗的光,看不清表情。“今晚别锁门。”他说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,“外面不太平,我在你房里待着。”
林晚猛地坐起身,警惕地盯着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沈砚走进来,反手带上门,昏黄的光落在他肩上,映出半张带着嘲弄的脸:“怎么?怕我吃了你?”他挑眉,目光扫过她紧绷的脊背,“还是说,你心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怕我发现?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林晚攥紧口袋里的针管,指尖抵着冰凉的金属,“倒是你,突然要挤一张床,别是打什么坏主意。”
“坏主意?”沈砚低笑一声,走到床边坐下,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,“在你眼里,我就这么不堪?”他倾身靠近了些,身上的冷香混着夜风涌过来,“还是说,你白天在广场捡了什么好东西,现在正揣着掖着,怕被我抢了?”
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,面上却丝毫不显:“你少阴阳怪气。这里是你的地盘,我能捡到什么?难不成是你的秘密?”
沈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两秒,忽然笑了,那笑意却没到眼底:“我的秘密?你未必敢听。”他直起身,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床尾,“安心睡你的,我只是怕夜里有东西闯进来,你这小身板,不够它们塞牙缝的。”
“不用你假好心。”林晚别过脸,盯着墙壁上的裂缝,“我自己能应付。”
“哦?”沈砚拖长了调子,忽然伸出手,似乎想拨开她额前垂落的碎发。
林晚几乎是本能地偏头躲开,手已经摸向了枕头下的折叠刀,刀刃抵着掌心,带来尖锐的痛感。
沈砚的手僵在半空,随即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,指尖在空气中虚点了点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“反应倒是快。”他重新躺下,侧过身看着她,眼底的光在昏暗中明明灭灭,“说真的,林晚,你比我见过的所有‘实验品’都有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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