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 章：封印前夜，旧梦重燃 (7-1)

夜风穿过林间，卷起几片枯叶。喜苏桉站在古塔前，望着那道裂开的冰棺，心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了。

沈奕轩站在她身后，沉默不语。他看着她背影，眼神复杂。

“你早知道。”喜苏桉低声说，声音不大，却像针一样扎进人心里。

“知道什么？”沈奕轩问，语气平静，却掩不住一丝僵硬。

喜苏桉转过身，直视着他：“玄璃不是凡人，她身上有通明之力……你知道我也会觉醒。”

沈奕轩没说话，只是看着她，目光深不见底。

“你救我，是为了这个？”她声音有些发抖，“不是因为我值得，而是因为……我有用？”

沈奕轩终于开口：“你值得，也确实有用。”

喜苏桉笑了，笑得有点苦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
她后退一步，脚踩在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响动。夜色更浓了，风里夹着潮湿的气息。

玄璃站在一旁，静静看着两人，没说话。她的出现，像是揭开了一道封印，把那些藏在暗处的东西都翻了出来。

沈奕轩往前走了一步：“苏桉，你听我说……”

“不用说了。”她打断他，“我明白。”

她抬起头，眼神不再躲闪：“从你收我为徒那天起，我就一直在想，为什么是我？我资质一般，出身卑微，连根骨都平平无奇。可你偏偏选中了我。”

她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：“现在我知道了，是因为‘镜灵’的魂魄在我体内，你等的，从来就不是‘喜苏桉’。”

沈奕轩没否认。

他站得离她很近，近到她能看清他眼底的情绪——那不是冷漠，是挣扎。

“你觉得我会怪你？”她轻声问。

沈奕轩看着她，没说话。

“我不会。”她说，“因为你救了我。那时候的我，饿得快要死了，是你给了我一口饭吃，给我一个家。你教我识字、练功、做人。这些都不是假的。”

她停顿了一下，声音低了些：“我只是想知道……你对我，有没有一点点真心？”

沈奕轩喉结动了动，没说话。

喜苏桉轻轻叹了口气，像是放下了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。

“我想明白了。”她说，“我不怪你。你是师尊，我是徒弟。你做什么，自有你的道理。”

她转身要走。

“苏桉。”沈奕轩伸手，却只抓住了她衣角。

她停下脚步，没回头。

“别走。”他说。

她笑了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：“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离开吗？”

沈奕轩的手松开了。

夜风吹过，带走了那一抹温热。

喜苏桉走出几步，忽然又停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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