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子时三刻,凤栖宫后廊。雪压檐角,风灯昏黄,窗棂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带进一襟霜气。
萧砚(黑衣夜行,足尖落地无声,反手阖窗,嗓音压得比雪还低)
萧砚:“你若真活不过今夜,我便让整座凤栖宫陪葬——连同我自己。
萧鸾(半靠在榻,腕上白纱未褪,灯影里像一截冷玉)
萧鸾:“哥,我要活,还要活得比谁都风光。明日宫宴,你替我送一份‘礼’给贵妃。”
萧砚(解下腰间锦囊,抛到案几上,叮然一声脆响)
萧砚:“礼我已备好。西域贡的朱砂,三钱;南海鲛人泪凝的胭脂膏,五钱;再添一味‘落胎红’,太医院密档里写的——麝香减半,蛇床子加倍。贵妃若日日敷面,十日之内必见红
萧鸾(指尖拨开锦囊,嗅了嗅,轻笑)
萧鸾:“好哥哥,颜色真艳,像新嫁娘的口脂。可你怎知她一定用?”
萧砚(单膝蹲下,与她平视,眸色黑沉)
萧砚:“因为她自负。明日千秋宴,她必以‘好气色’艳压群芳。我已在盒底刻了‘凤仪’二字——那是她未出阁时的闺名。她看见,只会以为是谁巴结的旧物,舍不得丢。”
萧鸾(以指甲挑起一点胭脂,在灯下旋成殷红小漩涡)
萧鸾:“朱砂里掺的是寒水石粉?”
萧砚:萧砚(点头) “寒水石遇热成毒,敷面半个时辰后,脉象如孕。太医若诊,只会道:贵妃有妊,却胎位不稳。她若真怀了,这胎保不住;若没怀,也足够她乱阵脚。”
银翘(守在屏风后,忍不住插话,声音压得极低
银翘:“世子,奴婢斗胆……若贵妃当场用了,宴上见红,岂非连累姑娘?”
萧砚:萧砚(没回头,只抬手比了个“噤声”) “我既敢送,便已铺好后路。太医院今日当值的是我的人,届时诊出‘喜脉’,再报‘惊悸滑胎’,顺理成章。贵妃只会疑德妃、疑皇后,疑不到鸾儿头上。”
萧鸾(把胭脂盒阖上,指腹在锦盒边缘缓缓摩挲)
萧鸾:“哥,你漏了一环。”
萧砚:萧砚(挑眉) “哪一环?”
萧鸾:萧鸾(声音轻得像雪落) “贵妃一旦小产,必查胭脂。盒上若有我凤栖宫印记,便是引火烧身。”
萧砚(低笑,从怀里摸出一只织金小袋,倒出几粒香丸)
萧砚:“所以我另备了‘替身’。香丸里裹着同款朱砂,味更冲。宴前半个时辰,我会让听夏‘无意’打翻熏笼,香丸滚进贵妃袖袋。届时她只会以为是自己随身带的香污了胭脂,与我送的那份无关。”
银翘(恍然,又惊又佩)
银翘:“世子算无遗策,可那香丸……”
萧砚:萧砚(侧目,寒意一闪) “香丸出自德妃小厨房。德妃擅调香,贵妃素厌她。人赃并获,才叫好看。”
萧鸾(忽地伸手,攥住萧砚腕子,指甲陷入他皮肉)
萧鸾:“哥,你不必亲自沾血。明日送盒后,立刻离京。北疆雪大,你替我看一眼霍轻尘的军马是否肥壮。”
萧砚:萧砚(反手包住她冰凉指尖,声音低哑) “我走了,谁替你善后?鸾儿,我这条命是你十年前从冰湖里捞回来的,如今不过还你。”
萧鸾(抬眼,灯焰在她瞳仁里跳成两簇鬼火)
萧鸾:“那就还到底。明日宴后,我要你在城门外接应一个人——太医院副使沈知非。他若活着出来,带他去北疆;若死了,把他的手札交给我。”
萧砚:萧砚(眯眼) “沈知非?今夜替你把脉的那个小太医?”
萧鸾(点头,指尖在案几写了一个“火”字,又迅速抹平)
萧鸾:“他知道寒犀粉的解方,更知道贵妃母家私采北疆寒水石的账册。留他,比留我更有用。”
银翘(递来热帕,为萧鸾拭去指尖胭脂)
银翘:“姑娘,世子,更深露重,窗隙透风,仔细着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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