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，学习粒子 (3-1)

上午9:36，天穹洞

凯和零面对面伫立在天穹洞的中央。时节已近夏季，洞外的树木在烈日长时间的炙烤下，渐渐显露出几分干枯的迹象。然而，在那片密集树叶笼罩的世界之下，却另有一方格外阴凉、静谧的天地，仿佛与外界的炎热隔绝开来。

“这地方难道装了空调？要是真有空调的话，大夏天的时候，说不定就能住在这儿了！”零心中如此想着，泛起一丝天真的念头。

“别想了！”

凯仿佛能看穿少女的心思，他无语地解释道：“大夏天待在这，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。我可不想到时候给你收尸。”

“真的假的？那还是算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对啊？！我跟她说这些干啥？

“咳咳，零。”少年轻咳几声，将刚才的话题轻轻收束，随后换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，声音沉稳而有力，“我知道，此刻的你或许觉得这有些操之过急。但今天上午，你必须掌握最基本的粒子控制技巧。”

“咦？”她歪了歪脑袋，“可我在龙族的时候，老师明明说我早就学会啦！”

“‘会’和‘用’根本就是两回事好吗！”凯无奈地叹了口气，眉头微蹙，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躁，“你在龙族的时候，难道连语文都没学过吗？”

不会吧？！

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？！还是说龙族根本就没搞九年义务教育？！

凯抬手轻抚额头，无奈之情溢于言表，长长地叹出一口气：“算了，真是服了你了。”

“你们老师之所以这样说。是因为你们龙族对粒子的了解与使用，并不成熟。”

“你们龙族素来聪慧，科技发展迅猛，曾有相当长的一段岁月，引领着人类社会不断前行。当然……”凯的视线缓缓投向零，话语间似有千般思绪涌动。

“你除外～”

除了会吃啥都不会。

“……”

凯轻轻抬手，掌心间悄然凝聚出一团细小的粒子。他并未施加更多的主观操控，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团粒子缓缓飘向零，仿佛一只挣脱了束缚的小精灵，带着微弱却灵动的气息，在空中划出一道轻盈的轨迹。

“虽说你在龙族时，并未掌握多少关于粒子组合的公式。不过这并无大碍，只要你跟随我学习，将来整个龙族，都将无人能与你匹敌。”

“啊？！”零骤然一震，瞳孔猛地收缩，连尾音都被惊得颤抖了一瞬。即便他们龙族真的衰弱到那种地步，也不至于如此夸张吧？毕竟，她的父亲——龙族现任首相，那位在民间广为传颂的传奇人物，又怎会是易于轻辱的存在？一拳轰碎巨石、饭后隔山打牛、三岁以乱拳击退小混混……这些事迹若放在他人身上，或许会被嗤之以鼻，但若是出自她父亲之手，那便仿佛是天经地义，无人会质疑。

她曾听闻，自己的父亲当年在狩灾公会的猎人排名中位列第五。那个位置，象征着无上的荣耀与实力，也让她在心底默默为父亲感到自豪，却也隐隐埋下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压力。

凯说这话并不是没有依据的。根据极光线人的说法，龙族现状确实如此。他们社会上流传的那些话，只要是涉及人类社会，十句里面八句都是夸大的……

极光：线人还说，现任龙族首相并没有加入过狩灾公会。只是根据以前的公会数据比较了一下，才得出排名第五这一结论。

极光：我提一句哈。

极光：那是23年前的猎人公会的数据。

凯：……

……

“首先你需要知道，每个生物都能学习并使用粒子。而天赋粒子，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以后所使用的粒子种类。”

凯缓步绕着零踱步，目光如影随形地黏在零身上，未曾有一刻移开。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，空气里悄然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张力。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，像是在探寻什么，又仿佛在审视一张复杂难解的谜图。零的存在宛如一块磁石，将凯的全部注意力牢牢吸引，连周围的一切都被暂时隔绝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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