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时我不懂,有些甜,要先尝过,才知后面藏着多少苦。就像这荷,开花时有多艳,结子时就有多涩。
几日后,我在他送的薛涛笺上写下“荷风送香气,竹露滴清响”,托兄长送去——说是谢他的茶。其实我没说,那荷风里,藏着我数过的薛涛笺,藏着我指尖没说出口的疼。
他的回信来得很快,只用了半张薛涛笺,上面八个字:“北境雪融,盼荷风至。”
字是行书,笔力遒劲,却在“荷风”二字上微微一顿,像他递帕子时的迟疑。
我把笺纸压在妆奁下,看着窗外的荷叶,忽然盼起秋天。听说北境的风能吹过千里路,或许那时,他会带着北境的风,来赴这荷风的约。
那时的我,还信约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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