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瑾翊:你在发抖
他轻笑,声音里透着满足
裴瑾翊:是害怕,还是觉得痛快?
温喻说不出话,胃里翻江倒海,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,她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
直到那惨烈的叫声渐渐微弱,裴瑾翊才松开她,他随手将染血的刀扔在地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
温喻的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,她看着裴瑾翊染了血的指尖,看着他嘴角那抹近乎疯狂的笑意,心越跳越快
裴瑾翊捏着她的手腕,将那把还沾着血的刀塞进她掌心,刀柄冰冷滑腻,不知是血还是她的冷汗,温喻的手像被火烫般瑟缩,却被他死死钳住,指骨几乎要被捏碎
裴瑾翊:别怕
他轻笑,气息拂过她汗湿的鬓角,带着血腥味的温热,地上的张茂还在苟延残喘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温喻,那眼神里有恐惧
温喻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,她想甩开手,却被裴瑾翊强行将刀尖对准张茂的胸口
温喻:不要……
裴瑾翊:别怕,我做你的后盾,来
他的力量大得惊人,她的手臂被他操控着,一寸寸往下压,刀锋刺破布料,冰凉地贴上张茂的皮肤
杀意压到指尖,她全身的血液都像凝固了,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刀
裴瑾翊:不敢?
裴瑾翊突然加重力道,刀尖猛地刺入半寸,张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温热的血瞬间涌出来,溅在温喻的手背上,烫得她浑身一颤
裴瑾翊:还是不相信我?
裴瑾翊:嗯?
裴瑾翊:你……喜欢姜妄吧
血珠溅在手背的瞬间,温喻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,姜妄这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锥子,狠狠扎进她最柔软的地方——那里藏着她整个青春的秘密,藏着无数次欲言又止的心动,藏着她以为永远不会说出口的喜欢
温喻:你……你说什么?
她的声音抖得不成调,刀刃在张茂胸口微微颤动,带起新一轮的血涌
裴瑾翊低笑,指腹摩挲着她腕骨处的脉搏,那里跳得又急又乱,像濒死的雀跃
裴瑾翊:我说姜妄啊
他故意拖长了调子,视线扫过她惨白的脸
裴瑾翊:那个总在你放学路上等你的姜妄,那个帮你写作业、替你出头的姜妄,那个……把你打包送给我的姜妄
温喻:你们?呵!也对,裴,姜两家世交,你们又是兄弟,连女朋友都能共享,这点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
裴瑾翊:他心疼你啊,说你性子软,让我多‘疼’着点
她以为他会舍不得,他怎么会舍得?他们明明在暴雨夜里共撑过一把伞,在顶楼天台分享过同一块蛋糕,他明明在她日记本里看到那句“喜欢姜妄”时,耳尖红得像要滴血……那些密密麻麻的细节,难道都是她的幻觉?
裴瑾翊:你看
裴瑾翊突然加重力道,刀刃又刺入一寸,张茂的惨叫撕破耳膜,血溅得她半边衣袖都湿透了,他掰过她的脸,强迫她看向自己,眼底是近乎残忍的笑意
裴瑾翊:你知道的,世家联系,女人是最没用的东西
裴瑾翊:你以为的两情相悦,不过是他权衡利弊后,最不值钱的赠品
温喻的视线越过裴瑾翊的肩膀,落在窗外,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就像她此刻的心情,她突然想起姜妄曾说过,等有空,就带她去看海,原来那片海,他根本没想过带她去,他只是把她当成了筹码
胃里的痉挛再次袭来,这一次她连干呕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任由那股腥甜的恶心感顺着喉咙往上爬,堵得她喘不过气,手背上的血凉得像冰
温喻:姜妄他……
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带着碎玻璃般的碴子
温喻:他甚至没跟我说一句再见
裴瑾翊笑了,笑得肩膀都在抖,他松开手,任由温喻脱力地跪倒在血泊里,刀刃从她掌心滑落,哐当一声砸在地上
裴瑾翊:再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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