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正文内容]
我睁开眼时,后背正硌在青石板上。寒气顺着脊梁往上爬,湿透的裙角还在往下滴水。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雪松香,是太子惯用的熏衣料。
玄色披风盖在身上,袖口金线绣着东宫暗纹。我撑起身子,铁链拖地的声响突然炸开。抬头就看见他攥着半枚朱砂,指节白得发青。
"第三次了。"他声音发颤,腕骨旧疤在晨光里泛着青白,"每次你都选逃。"
我往后退,后脑勺撞上石柱。灰烬簌簌落在发间,那是昨夜篝火留下的。他扬手扔出染血信笺,纸页打着旋儿飘到脚边。
"明知你是替代品还留在身边的,到底是谁?"他蹲下来,手指掐住我下巴,"你说啊。"
我抓起碎瓷片划向脖颈:"放开我。"
他忽然笑出声,眼泪却砸在我手背。十四岁那年我发烧说胡话,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。他指腹抚过眉心:"这颗朱砂,我点了七年。"
我咬破嘴唇:"不过是把赝品当真罢了。"
他忽然吻落,尝到血腥味才惊觉我咬破了唇。温热液体顺着下颌淌进衣领,分不清是谁的血。箭矢破空声混着金铁交鸣突然炸响,他背后绽开血花时,还将我护进怀里。
最后一句话含混不清:"别走..."
怀里的太子还在呼吸,远处却传来皇兄的号令声。衣摆扫过带血的银杏叶,那是淑妃遗物。追兵旗帜在雾中若隐若现,竟是南昭制式。掌心玉佩突然发烫,内侧似有暗格机关。
白马踏雪声由远及近...
[未完待续]玄色披风滑落肩头,我伸手去推他,指尖触到袖口金线绣的东宫暗纹。那抹雪松香愈发浓烈,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。
"你早就知道我不是..."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。
"十四岁那年你说梦话,喊的是别人的名字。"他指腹抚过我眉心,那里有道浅浅疤痕,"这颗朱砂,我点了七年。"
我咬破嘴唇,血珠滚落:"不过是把赝品当真罢了。"
他忽然吻下来,尝到血腥味才惊觉我咬破了唇。温热液体顺着下颌淌进衣领,分不清是谁的血。箭矢破空声混着金铁交鸣突然炸响,他背后绽开血花时,还将我护进怀里。
最后一句话含混不清:"别走..."
怀里的太子还在呼吸,远处却传来皇兄的号令声。衣摆扫过带血的银杏叶,那是淑妃遗物。追兵旗帜在雾中若隐若现,竟是南昭制式。掌心玉佩突然发烫,内侧似有暗格机关。
白马踏雪声由远及近...
我攥紧玉佩翻身躲到残垣后,太子的血正顺着青砖缝隙蜿蜒。远处马蹄声急促,夹杂着羽箭破空之音。抬眼望去,一骑黑袍人正策马而来,斗篷下露出半截染血的剑柄。
"殿下!"我摇晃着他肩膀,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。怀中的玉佩硌得胸口生疼,暗格处有道细如发丝的缝隙。
马蹄声骤然停在废墟前,黑袍人摘下面罩,露出一张陌生的脸。他弯腰搭箭,箭头泛着幽蓝光芒。我抱起太子往地窖退,他胸前的血渍又晕开一圈。
"替身就该有替身的觉悟。"那人拉满弓弦,"把玉佩交出来,留你全尸。"
我后背抵住潮湿的石墙,太子的血染红了裙角。地窖深处传来水滴声,隐约可见一道暗门虚掩。箭矢破空之际,我抱着他滚向暗门,玉佩擦过石壁发出清脆声响。
黑袍人的冷笑追到门外:"你以为逃得掉?当年害死淑妃的人,一个都跑不了。"
暗道里漆黑一片,太子的呼吸轻得像片羽毛。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,和记忆里某个雨夜重叠。那年我蜷缩在冷宫墙角,也是这般湿冷的天气,有人把披风盖在我身上。
"活下去。"他那时说。
此刻他胸前的血浸透衣襟,手指仍紧紧攥着半枚朱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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