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刘忆,一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,干了几年,小有成就。
兼业余作家,记录一些日常生活。
替王泽续写候鸟结局时,墨水在纸页洇出裂痕——像贾戟胸口那道替我挡开水的烫伤。徐商说贾戟如今是财经杂志的常客,我却只记得高三实验室里,他挂着心跳监测仪吼:“再电老子就拆设备!”屏幕数值却定格在【182次/分钟】,恰如沸水浇上金牌的刹那。
他总这样。十七岁用金牌挡开水,二十六岁用资本挡暗箭。
谈话间,我刚好补完最后一行:“它们用羽翼缝合天空的裂痕,而人类用余生修补青春的弹孔。”
键盘沾着咖啡渍,像高三那年贾戟砸在我脚边的金牌——那枚为替我挡开水而留下伤疤的脖颈,曾烙在他胸口182次心跳的印记。
思及至此,恍如2013年早自习。孙阳凑近我耳朵:“戟哥给隔壁班花送奶茶了!”我看着窗外贾戟搂着女孩经过,我的指尖死死抠着窗框,木刺扎进他为我挡过开水的指腹。
高三的学业压力如影随形,我每日都深陷于浩瀚的题海之中,无边无际的习题像潮水般将我淹没。我丝毫顾不上贾戟那微妙的心思,他总是带着几分孩子气,渴望我能陪伴在他身旁。
我原以为他的那些小心思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琐事,便未曾放在心上。然而,直到那天,我在校园里亲眼目睹他们相拥接吻的一幕,心底才掀起了滔天波澜……
那时我们多擅长彼此折磨。
高三走读的出租屋弥漫油墨味。徐商母亲——我的高一历史老师——把拿破仑石膏像摆在餐桌:“小商说你政治笔记能预测高考题?”徐商在厨房煮泡面,蒸汽熏红他岚音拒绝他时的同款眼眶。
在高考前最后一个月,我终于不堪忍受那高强度封闭式学习的压力,毅然决然地办了走读手续。然而,当我环顾四周时,才发现附近的学区房早已被抢购一空,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落脚之处。就在焦头烂额之际,一个念头悄然浮现:我的高一历史老师,也是徐商母亲的丈夫,恰好在这片区域拥有多套房产。于是,经由王泽的引荐,我顺利住进了这处学区房,为即将到来的冲刺阶段争取到了片刻喘息的空间。
不过是与徐商同处一片屋檐下,钟老师却已对我青睐有加。高一历史成绩的亮眼表现,让她对我寄予了厚望,更希望我能担起辅导徐商的重任。她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期许,仿佛我的加入,能让徐商的未来多一抹亮色。
某个夜晚,徐商醉醺醺撞开门:“她说我像未收敛的无穷级数……”我替他包扎砸墙受伤的手,酒精棉擦过那道为岚音抄三年笔记的茧。他突然问:“贾戟有女朋友了,你呢?”
徐商对着窗户喊
徐商:“刘忆!陪老子失恋一场!”
雨水泡胀了岚音的拒信,我想起贾戟淋雨打球的身影,他摔碎的金牌残片还藏在我铅笔盒夹层。
贾戟说我和徐商恋爱了,就随他怎么说吧。
他很生气,我不理解,他明明有了女朋友,还来找我干啥呢。
孙阳后来和我说那个“女友”只是贾戟想让我吃醋而已,她是贾戟的表姐。我嗤笑一声,少年人的幼稚心罢了。
【刘忆,我好恨你】
【希望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你了】
【不是已经再也不见了吗】
【谁说这辈子不想见了啊】
贾戟最终选择了出国,而我,则踏上了前往南京的列车。四年光阴,如同指间沙,悄然滑落,再无音讯相通。那段曾经鲜活的记忆,在岁月的冲刷下,渐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尘埃。
后来南京的梧桐叶飘进大学宿舍,慈艳晃着金牌笑:“你和徐商真像模像样谈恋爱?”我看着贾戟的朋友圈——阿拉斯加极光下,他举着裂痕金牌的背影。
2017年徐商回国时,西装裹着财务纠纷案的硝烟。我在律所休息室撕开速溶咖啡包,他指尖划过案卷里“贾戟集团”字样:
徐商:“他抢家产的手段比高中打篮球还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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