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：自律人生 (4-3)

　　下午，宋阳去网吧上网，林墨辞去了图书馆。宿舍里只剩他们俩，程渊本来想刷视频的，被苏澈扔过来一个瑜伽垫：“平板支撑，五分钟。”

“啥？”程渊瞪大眼睛，“中午不练了就改这个？苏哥你是我亲哥，放过我吧……”

苏澈没理他，自己先趴在瑜伽垫上，手肘撑地，身体绷成一条直线，连脚尖都在用力。阳光照在他背上，肌肉线条像水流一样流畅，偏偏小腹那块平坦紧实，8块腹肌的轮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
程渊咬咬牙，也跟着趴在垫子上。刚撑了不到一分钟，腰就开始晃，胳膊抖得像筛糠，嘴里还哼哼唧唧：“不行了……要塌了……”

“核心收紧。”苏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，气息平稳得像没动过，“想象有人要踹你肚子，把劲憋住。”

程渊照着他说的做，果然稳了点，可额头的汗已经滴在垫子上，洇出一小片湿痕。他偷瞄苏澈，对方依旧纹丝不动，侧脸的线条冷硬，看着不像在做平板支撑，倒像在完成什么精密的任务。

好不容易熬到五分钟，程渊“咚”地瘫在垫子上，浑身软得像没骨头，喘着气哀嚎：“这比跑三公里还累……”

苏澈起身活动了下手腕，看他像条咸鱼似的摊着，踢了踢他的腿：“起来，再做三组卷腹。”

程渊哀嚎着不肯动，被苏澈拽着胳膊拉起来。他手忙脚乱地做卷腹，动作歪歪扭扭，好几次差点从垫子上滚下去，被苏澈用脚抵住后背：“别晃，用腹部发力。”

“苏哥，你以前练这个，也这么折磨自己？”程渊喘着气问，肚子酸得像被人揍了一拳。

“嗯。”苏澈淡淡道，“刚开始一组只能做十个，现在每组五十个，歇一分钟再来一组。”

程渊听得直咋舌，突然觉得那8块腹肌上的每一块，都浸着数不清的汗。

晚上七点，天刚擦黑，苏澈准时把程渊拎到操场。晚风带着凉意，吹得程渊打了个哆嗦，摸了摸肚子：“今晚……还跑吗？”

“不跑。”苏澈从包里拿出个瑜伽球，“练核心。”

他示范着做俄罗斯转体，瑜伽球在手里灵活地左右转动，腰腹发力时，腹肌的轮廓在运动衣下若隐若现。程渊学着他的样子做，刚转了两下就差点把球扔出去，腰腹酸得直抽抽。

“慢着点，控制住。”苏澈走过来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，“转的时候呼气，回正的时候吸气，别用胳膊甩。”

他的掌心带着点温度，按在程渊肩上时，程渊突然觉得不那么累了，跟着他的口令慢慢调整呼吸，动作渐渐稳了些。

练到九点，程渊累得坐在地上起不来，看着苏澈还在做最后一组平板支撑，忍不住问：“苏哥，你说我啥时候能有腹肌啊？哪怕6块也行啊……”

苏澈起身，走到他面前伸出手，掌心朝上：“看你能不能熬过这个月。”

程渊盯着他的手，那手上还带着练完的薄汗，指节分明。他犹豫了一下，抓住那只手，被苏澈一把拉起来。

“走吧，回去。”苏澈松开手，转身往宿舍走，“明早还是六点，咖啡换成冰的。”

程渊腿一软，差点又坐下，看着苏澈的背影，突然拔高声音喊：“苏哥！等我练出来，咱俩比谁的腹肌好看！”

苏澈没回头，只是挥了挥手，晚风把他的声音送过来，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：“随时奉陪。”

程渊摸了摸自己酸得发疼的肚子，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，突然觉得这苦头吃得好像也没那么难熬。至少身边有个人，带着他往想去的方向跑，哪怕每天被虐得像条狗，也比自己瞎琢磨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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