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：云泥之间 (3-1)

一个月后，程渊站在镜子前，犹豫着掀起T恤——肚子上的软肉消了大半，原本松垮的线条被紧实的轮廓取代，虽然算不上苏澈那种棱角分明的8块，但腹直肌的分段感已经能摸到，弯腰时甚至能看到浅浅的沟壑，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璞玉，藏着隐约的锋芒。

“还行。”苏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手里还拿着刚冲好的冰咖啡，“比上个月的‘米其林轮胎’强多了。”

程渊回头瞪他，却忍不住笑：“那是，也不看是谁带的。”他挺了挺腰，故意往苏澈身边凑，“你看你看，是不是快能跟你比了？”

苏澈挑眉，慢条斯理地掀起自己的衣角——8块腹肌在灯光下像雕刻出来的，线条利落得能反光。他瞥了眼程渊的肚子，指尖轻轻碰了下那道浅浅的沟壑：“再练半个月，或许能有资格‘比’。”

指尖的温度有点烫，程渊猛地缩回手，耳根发红，嘴上却不饶人：“等着！下个月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！”

苏澈把冰咖啡塞给他，转身去收拾训练计划：“先把今天的三组俄罗斯转体做完再说。”

程渊咬着吸管，看着镜子里两人的影子——一个轮廓初显，带着点青涩的得意；一个线条分明，藏着不动声色的纵容。窗外的阳光刚好照进来，把两道影子拉得很长，像在说：这只是开始。

林墨辞推开宿舍门走进来，一眼就看见了程渊肚子上的变化，有点惊讶，他竟然能坚持下来。

“可以啊！”

看似简单的三个字，夹带着林墨辞对兄弟的高兴和敬佩。

宋阳今天倒是从网吧回来的比较早，一进来也被程渊的变化吸引到。

“哟！程渊开始自律健身是为了更好的追陈婷溪，我闭着眼都能想到！”

程渊笑了笑，心里头像揣了颗糖，甜得发胀。一个月的汗水没白流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赶紧去找陈婷溪，让她看看自己的成果。

程渊揣着那点刚练出来的腹肌轮廓，像揣着个了不起的秘密，一路风风火火冲到陈婷溪的宿舍楼底下。他特意穿了件修身的白T恤，走路都下意识挺直腰板，觉得那点紧实的线条能透过布料往外冒。

程渊给陈婷溪发了短信，叫她下来，说有个惊喜要分享。

陈婷溪下宿舍楼时，穿的是件质地柔软的棉麻衬衫裙，浅杏色的，领口随意系着个松垮的结，袖口卷到手肘，露出细瘦的手腕。裙子长度刚过膝盖，配一双白色帆布鞋，鞋边沾着点草屑——大概是早上在学校花园里走了走。

她身上没什么亮眼的装饰，就手腕上戴着串简单的菩提子手串，是奶奶去年送的，盘得温润发亮。背着个帆布包，洗得有点发白，上面印着不知名的小众乐队logo，还是高中时和同学一起买的。

家人不在乎衣着贵贱，她自己也早习惯了这种松弛——不用靠牌子撑场面，也懒得琢磨穿什么能引人注意。至于“喜欢”的痕迹，更是藏得比衣角的褶皱还淡，毕竟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，哪会特意穿给谁看呢。

哪怕是这样简单淳朴，陈婷溪的美也像株雨后的玉兰，清清爽爽地压过校园里所有刻意装扮的热闹，自带一种干净的穿透力。

她的眼神最动人，清亮如泉，含着薄雾般的疏离。望过来时，像风拂湖面，浅涟乍起又归澄澈，让人不敢轻扰。

程渊望着陈婷溪，向前走了几步，来到她面前。

“陈学姐，我这一个月的自律没白费，你看看。”

说完程渊将T恤轻轻掀了一点，分寸拿捏得刚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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