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习老师

林颜声看着男鬼眼底水光粼粼的样子，嗤笑一声松开手。麻绳还松垮地绕在他手腕上，像条暧昧的装饰。她扫了眼窗外，夜色正浓，显然离天亮还早。

林颜声：（将美工刀随手搁在枕边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）既然嘴硬，就干点有用的。今晚你给我放哨，敢偷懒——

她指尖在他颈侧那道红痕上轻轻碾了碾，男鬼瑟缩了一下，别过脸不吭声，耳根却悄悄泛起红。

林颜声：（挑眉，拉过被子躺下，背对着他）安分点，别吵我睡觉。

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，大概是男鬼调整姿势的声音。

林颜声闭着眼，却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背上，带着点委屈又不敢违抗的意味。

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很快便真的睡了过去——毕竟，再诡异的状况，也得养足精神应对。

魏笙笙：颜声！快醒醒！要迟到了！

魏笙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林颜声猛地睁开眼。

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，宿舍里一片喧闹，小雅正拿着梳子站在床边，魏笙笙坐在书桌前啃面包，一切都和往常一样。

魏笙笙：（转头看她）你昨晚睡得也太沉了，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。

林颜声坐起身，目光飞快扫过枕边——美工刀不见了，床单平整，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。

她掀开被子，手腕上干干净净，身后的床铺也空无一人。

那股冷香消失了，暗红色的麻绳也没了踪影。走廊里传来同学们的说话声，清新的空气从窗外涌进来，甜腻的腐味荡然无存。

林颜声：（垂下眼，掩去眸底的深意，语气平淡）可能是昨天太累了。

她起身换衣服，指尖无意间触到颈侧，那里一片温热，没有任何异样。

可只有林颜声自己知道，昨晚那冰凉的触感、男鬼泛红的眼角、以及绕在手腕上的麻绳，绝不是梦。

林颜声：（心想）自己这是……又回来了？

林颜声扣衬衫纽扣的手指顿了顿，抬眼看向魏笙笙——她正低头刷着手机，屏幕上是昨晚更新的韩剧，和记忆里被收走手机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
宿舍里的一切都太过正常，反而透着股刻意的虚假。

魏笙笙：（塞给她一片面包）发什么呆啊？再不走真赶不上早八了！数学老师的课你也敢迟到？

林颜声：（接过面包，指尖微凉）知道了。

两人快步走出宿舍，走廊里人来人往，302的门牌清晰地钉在门上，编号没有丝毫错乱。昨晚那股甜腻的腐味彻底消失了，只剩下食堂飘来的早餐香气。

教室里已经坐了大半学生，林颜声刚走到座位旁，上课铃就响了。班主任抱着教案走进来，身后跟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。

梁伞（班主任）：同学们，数学老师临时出差，这两周由顾老师代课。大家欢迎

男人走上讲台，转过身时，林颜声握着笔的手猛地收紧。

是他。一样的长发束在脑后，露出光洁的额头；一样的肤色白皙，唇色偏红；甚至连站在那里时，指尖无意识摩挲讲台边缘的小动作，都和昨晚床畔的男鬼分毫不差。

顾远行：（微微颔首，声音比昨晚更清亮些，却依旧带着点冷感）大家好，我叫顾远行。

他的目光扫过教室，在落到林颜声身上时顿了顿，睫毛微颤，像是认出了她。

林颜声迎上他的视线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、带着挑衅的笑，指尖在笔记本上轻轻敲了敲——那是昨晚她捏他下巴的节奏。

顾远行：（喉结滚了滚，飞快移开视线，拿起粉笔的手有点抖）我们今天先复习……

林颜声支着下巴看他讲课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侧脸，绒毛都看得清晰。他讲题时会下意识咬下唇，紧张时耳根会泛红，和昨晚那个拿绳索的胆小鬼重叠在一起。

林颜声：（在笔记本角落画了个小小的绳结，眼底闪过兴味）（暗道）看来不是梦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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