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不是美德 (4-1)

凌晨三点，宁悦的宿舍灯还亮着。她双眼酸涩地盯着电脑屏幕，手指在键盘上敲个不停。窗外的雨已经停了，但她的头发还半湿着，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。

林小满揉着眼睛从上铺探出头："悦悦，你还不睡啊？"

"再查点资料。"宁悦头也不回，眼睛盯着屏幕上刚找到的联系方式——林澈，现就读于城南职业技术学校。

"为了程阳？"林小满的声音清醒了几分。

宁悦的手指顿了一下："嗯。"

林小满爬下床，拖了把椅子坐到宁悦旁边："你真的相信他是被冤枉的？"

"我确定。"宁悦转过脸，眼睛在台灯下亮得惊人，"那个视频明显被剪辑过。而且......"她想起雨夜里程阳痛苦的表情，"我了解他。"

"那我能帮什么忙？"林小满问。

宁悦眨了眨酸胀的眼睛："你表哥是不是在实验中学当体育老师？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去年音乐厅事件的细节？"

林小满二话不说拿起手机："我现在就给他发消息。"

宁悦感激地笑了笑，继续搜索关于林澈的信息。功夫不负有心人，在一个钢琴爱好者论坛上，她发现了一条关键线索——林澈去年曾在这个论坛发帖求助，说自己在学校被欺负，还附了一张手腕淤青的照片。

帖子最后写着："谢谢那位学长救我，但我可能再也不能弹琴了。"

宁悦的心跳加速。这就是证据！她迅速注册账号，给林澈发了私信，希望他能出面作证。但考虑到比赛就在今天下午，对方很可能来不及回复。

"我表哥回消息了！"林小满突然叫道，"他说那天确实有冲突，但细节不清楚。不过......"她凑近屏幕，"音乐厅有监控录像，校方应该保存着完整版！"

宁悦猛地站起来："能让他帮忙弄到吗？"

"他说不可能。"林小满摇头，"但......等等，他说有个学生助理负责整理监控资料，叫王睿，可能知道些什么。"

宁悦立刻搜索实验中学的王睿，很快在学校贴吧找到一条旧帖：【求王睿学长联系方式，急！监控室钥匙丢了】。下面有人回复了王睿的QQ号。

"太棒了！"宁悦立刻添加了这个QQ号，留言说明来意。

做完这一切，天已经蒙蒙亮了。宁悦看了看时间——早上六点，距离比赛还有九个小时。她必须做两手准备：一边等林澈和王睿的回复，一边想办法在缺少程阳的情况下完成比赛。

——

上午十点，宁悦顶着黑眼圈走进教室，发现程阳的座位空着。她的心沉了下去——难道他已经退学了？

"程阳被叫去教务处了。"张毅走过来，表情复杂，"他父亲一早就来了。"

宁悦握紧拳头："比赛呢？"

"组委会刚才开会讨论，决定......"张毅犹豫了一下，"允许他参赛，但获奖也不会有任何表彰。"

"这算什么公平！"宁悦的声音引来周围同学的侧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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