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时节,草木逢迎,万物复苏。恰逢社团招新季,从广场到校门那条路上立起了各式海报。
墨瑟时学校里的任何社团都没兴趣,她低头快步走过马路,周围的嘈杂仿若都与她无关。再次抬起头,又一次来到了中心广场的咖啡馆。
推门而入,将书包放置在角落的一张沙发上,随后来到前台点了一杯原味常温薄荷柠檬水。饮品很快被端了上来,而此时,她正对照着手机里留存的照片补写综合汉语课的笔记,累了,便喝一口杯中水,然后继续学习。
风吹过,又有一些学生进来了。他们围坐在墨瑟旁边的桌子玩起了狼人杀,她扭过头看了眼他们,不动声色地收好补完的笔记,紧接着掏出了前些日子从图书馆惜来的《佛教常识》。
上面的内容她并不是很懂,何况她也不信宗教。之所以借来这本书,仅仅是之前中国概况课老师说过,作为大学生,应当补充一些各方面的常识充实自我。墨瑟很认同这番话。
现在,手中的书打开到“六道轮回”那一页,越往下看,产生的疑惑越多。她心想,既然生命能在不同形态中轮回,植物也算生命的,为何不被纳入“有灵”的范畴?打开手机搜罗一番,豁然开朗。原来,佛教对于“灵性”的界定基于解脱可能性,而非现代生物学定义。
书看到一半,玩狼人杀的那波同学说笑着走了,邻桌又空了。书有些看腻了,活动了一下脖子后,索性低头刷起了手机背起了朝鲜语单词。背到第三组动词变形时,咖啡馆的Wi-Fi突然断了。
啧,好无聊。解决完剩下的茶水,收拾好书包向教室走去,半路上突然感觉有些头晕。
“喂?老师好,我今天有些头晕,下午的课我想请个假。可以是吧,好好好,谢谢老师。”挂掉电话,墨瑟连忙叫来出租车,到距离最近的医院挂了号。
差不多等了有一会儿,终于叫到了墨瑟。值得一提,医院系统广播念外国人的名字时,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拼的,因此叫第一遍时,她竟没反应过来。
墨瑟·富勒:医生,您好。
崔医生:坐下吧。你有什么病?
乍一听,还以为听错了。她心说哪儿有上来就问病患“你有什么病”的?
尽管心里很不痛快,但她还是如实的,不带任何情感的描述了自己的病情。崔医生听后追问到,“你这种情况多久了?”
墨瑟说不知道,她是真的不知道。何况这种情况是今天突然出现的。
崔医生:这都记不住?脑子怕是有些不好吧。
墨瑟·富勒:是啊,对于那些不重要的东西,我向来记不住。
两人看似在互怼,区别在于崔医生带着很明显的不信任病人的态度;而墨瑟,哪怕说出这话时都是心平气和,不带一丝愠色。
崔医生没再问,转而在电脑上给墨瑟开单子,“给你开了点药,按时吃就好。”
出了医院,依然很不愉快:从前在爱丁堡读高中时,遇到的校医是如此,今儿个来瞧病,遇到的医生也是如此——难道干这一行的都这样吗?她暗自发誓,以后尽量少生病。
作者君:现实中不是所有医生都这样哦。只是,唉,有一天去看病刚好碰上了这样的。
还没走到学校便有些饿了,刚好街边有家小餐馆,于是走了进去。本来墨瑟排在前面的,结果呢?后面有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太直接毫不客气地插到了前面,点餐时还骂骂咧咧、挑来挑去。
好不容易轮到墨瑟了,“服务员,你好。”她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呼。服务员是个年轻人,却对老人特别殷勤。这时,前面插进来一个老头质问道,“你买不买?不买让我先来。”
当插队老人第三次更改订单时,服务员偷偷对墨瑟比了个“五”的手势——这是她要等的分钟数,也是中国市井智慧对不公平的温和抗议。
加上之前医院遇到的糟心事,此时她心中怒气已经积攒到了临界值。但她仍旧不动声色点好了餐,快速解决后,拨通了餐馆经理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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