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躲在假山后看了三个时辰。”他忽然开口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陆锦颜猛地抬头,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,脸“腾”地红透了——原来他早就发现了。
“儿臣……儿臣不是故意窥探……”
“画得很好。”陆宴辞打断她,指尖轻轻点在画像上他的眉眼处,“比御书房挂的那幅画师画的,像多了。”
御书房那幅是宫廷画师耗时三月画的,金粉描边,宝石嵌框,却总被他嫌“匠气太重”。
这话一出,满殿皆惊。连最年长的太傅都捋着胡须点头:“五皇女心思细腻,竟能捕捉陛下神韵,难得,难得。”
陆宴辞将画轴卷起来,亲自握在手里,转身对陆锦颜道:“随朕来御书房。”
穿过长长的回廊,陆锦颜跟着他走进御书房。他将画像挂在书桌正对面的墙上,与那幅《江山万里图》并排,竟丝毫不显突兀。
“为何想画这个?”他倒了杯热茶递给她,目光落在她发红的指尖——那是连日握笔磨出的痕迹。
“生辰礼……”陆锦颜捧着茶杯,热气熏得眼眶发湿,“我没有珍宝,只能画这个……父皇若觉得不妥,我……”
“妥。”陆宴辞看着画像里自己的眉眼,又看了看她泛红的眼角,忽然道,“这是朕今年收到的,最好的礼物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狼毫笔,蘸了点朱砂,在画像角落题了两个字:“知意”。笔锋遒劲,与画像的细腻相映,竟有种奇异的和谐。
“这两个字,送你。”他将笔递给她,“往后想学画,朕让画师教你。”
陆锦颜握着那支笔,指尖触到残留的朱砂温度,忽然想起画里他钓鱼时的侧脸,想起他方才说“像多了”时的语气,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,砸在茶盏里,漾开一圈圈涟漪。
“哭什么?”陆宴辞皱了皱眉,却从袖中掏出手帕,笨拙地替她擦了擦,“嫌朕题的字不好?”
“不是!”陆锦颜摇摇头,吸了吸鼻子,声音带着哭腔却很亮,“是……是高兴。”
原来被人看懂心意的滋味,是这样暖。
窗外的月光爬上画像,将“知意”二字照得分明。陆锦颜看着父皇专注凝视画像的背影,忽然觉得,这深宫的日子,就像她笔下的线条,虽有磕绊,却在不经意间,画出了温柔的弧度。
而御座旁的陆瑶锦,看着那幅被陛下视若珍宝的画像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——她不懂,为什么那破纸上的冷脸,竟比她的暖玉更能讨父皇欢心。但她知道,陆锦颜这个对手,比她想的要可怕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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