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春的风带着暖意,御花园的柳枝刚抽出嫩芽,就被人缠上了几圈彩绸。陆锦颜蹲在假山上,手里攥着最后一把金箔纸,看着底下忙得团团转的太监宫女,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“五公主,快下来吧!”春桃站在假山脚下,急得直跺脚,“要是被陛下发现您把御花园的锦鲤染成了金色,准得罚您!”
“怕什么?”陆锦颜把金箔纸撒向鱼池,看着那些红锦鲤被金粉染得花花绿绿,像一群游动的小元宝,“父皇说过,春天就得热闹点。你看它们多好看!”
她昨日偷偷溜出宫,见市集上卖的“撒金鱼”很受欢迎,回来就缠着小厨房要了金箔,非要给御花园的锦鲤也“打扮打扮”。还嫌不够,又把淑贵妃新种的牡丹花瓣摘下来,撒了满池,美其名曰“给鱼儿做嫁妆”。
正玩得高兴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沉笑:“朕倒是不知道,什么时候锦鲤也需要嫁妆了?”
陆锦颜手里的金箔“哗啦”掉了一地,回头就看见陆宴辞站在柳树下,玄色龙袍被风吹得微动,嘴角噙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——显然,他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。
“父皇!”她手忙脚乱地想从假山上下来,脚下一滑,“哎哟”一声,竟直直朝下跌去。
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,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陆宴辞稳稳地抱着她,低头看着她沾了金粉的鼻尖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就这么皮?假山也敢瞎爬。”
陆锦颜搂着他的脖子,把金粉蹭了他一身,笑嘻嘻地说:“父皇你看,鱼儿是不是变好看了?”
“好看?”陆宴辞挑眉,看向那池被折腾得浑浊的水,红的、金的、粉的混在一起,活像个打翻的颜料盘,“淑贵妃要是知道她的牡丹成了‘鱼嫁妆’,怕是要哭着来跟朕告状。”
正说着,就见淑贵妃带着宫女匆匆赶来,看见满池狼藉,又看了看陆锦颜沾着花瓣的裙摆,气得脸色发白:“陛下!您看看她!那牡丹是臣妾好不容易从江南求来的,她……她竟给鱼当破烂扔!”
陆锦瑶也跟在后面,假惺惺地说:“五皇妹也太淘气了,要是伤着自己可怎么办?”心里却在冷笑——等着看她被父皇罚。
陆宴辞没看淑贵妃,只是捏了捏陆锦颜的脸颊:“闯了祸,还笑?”
陆锦颜吐了吐舌头,从他怀里跳下来,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:“父皇,我错了。我这就去把花瓣捞上来,再给淑贵妃赔罪,好不好?”
她知道父皇最吃软不吃硬,赶紧摆出乖巧模样,眼睛亮晶晶的,像只犯了错却妄图蒙混过关的小狐狸。
陆宴辞看着她这副样子,哪里还生得起气?他小时候也偷偷往先帝的茶里加过蜂蜜,被发现时也是这副讨好的模样。
“捞上来可以。”他故意板起脸,“但得罚你——给御花园的锦鲤换水,换不干净,今晚不许吃点心。”
“啊?”陆锦颜垮了脸,那池子可大了!但见父皇没真生气,又赶紧点头,“好!我换!”
淑贵妃还想说什么,却被陆宴辞一个眼神制止了。他看着陆锦颜挽着袖子、蹲在池边费力捞花瓣的样子,金粉沾了满手,却哼着小曲儿,一点不觉得累,忽然觉得这乱糟糟的御花园,竟比平日里规规矩矩的样子有趣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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