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的午后,阳光透过茶馆的窗棂,落在陆锦颜面前的杏仁豆腐上。她刚咬了一口,就听见邻桌有人议论——城西的布庄老板苛待学徒,竟把烫伤手的孩子赶了出去。
“太过分了!”陆锦颜放下勺子,心里的火“噌”地冒了起来。她想起高中政治课学的“劳动者权益”,正想去找那老板理论,手腕却被人猛地攥住。
回头一看,陆宴辞站在身后,玄色常服上沾着风尘,脸色沉得像要下雨。
“父皇?”陆锦颜吓得手里的勺子掉在碗里,溅了一身糖水,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跟朕回去。”陆宴辞的声音冷得像冰,不由分说地拉起她,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跟上。
从茶馆到皇宫的一路,谁都没说话。陆锦颜看着父皇紧绷的下颌线,知道这次闯大祸了——私自出宫,还是在他特意叮嘱“近来京中不太平”之后。
御书房的门被“砰”地推开,陆宴辞把她按在金砖上:“跪下。”
陆锦颜乖乖跪下,小手绞着湿透的裙摆,不敢抬头。李公公捧着戒尺站在一旁,大气都不敢出——陛下这脸色,比上次她闯户部档案室时还要难看。
“谁让你出宫的?”陆宴辞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,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朕是不是说过,京中近来有流民闹事,不许你私自出宫门?”
“我……”陆锦颜咬着唇,“我听说布庄老板欺负学徒,想去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把朕的话当耳旁风?”他猛地一拍案几,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,“你知道外面有多乱?那些流民里混着逃犯,你一个小姑娘,出了事怎么办?”
他想起刚才在茶馆外,看见几个醉汉冲她吹口哨,若不是他来得快……光是想想,就觉得后怕。
陆锦颜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“我错了……”
“错在哪了?”陆宴辞拿起戒尺,戒尺上的纹路硌得他手心发疼。
“不该不听父皇的话,不该私自出宫……”陆锦颜的声音越来越小,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金砖上,“可是那个学徒真的很可怜,他的手被烫得……”
“朕让你论对错,不是让你辩解!”陆宴辞打断她,举起戒尺,“伸手。”
陆锦颜哆嗦着伸出手,上次被打红的地方刚消下去没多久,此刻又要添新伤。戒尺落下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,疼得她浑身一颤,却死死咬着牙没哭出声。
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手心很快肿了起来,像抹了层胭脂。
“知道疼了?”陆宴辞停下手,看着她通红的眼睛,声音里带着疲惫,“朕罚你,不是罚你管闲事,是罚你不爱惜自己!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让朕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说,只是重重叹了口气。
陆锦颜抬起头,泪眼朦胧地看着他:“父皇,我知道错了。以后出宫,一定先告诉您,一定……”
“以后没有朕的手谕,不许踏出宫门半步。”陆宴辞放下戒尺,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《内训》,“抄一百遍,抄不完,不许吃饭。”
“是。”陆锦颜接过书,手指触到发烫的书页,心里却松了口气——至少,他没真的生她气到不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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