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风卷着落叶,扫过御书房的窗棂,带着几分萧瑟。陆宴辞坐在案后,手里捏着一本奏折,目光却落在跪在地上的陆锦颜身上,脸色沉得像结了冰。
“说吧,昨日出宫,都做了些什么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。
陆锦颜的头埋得更低,小手紧紧攥着衣角。心里暗暗嘀咕:完了,肯定是当玉佩的事被发现了。她都及笄了,父皇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,什么事都瞒不过他?
“我……我去了流民安置点。”她声音细若蚊蚋,“那里的人很可怜,我就把玉佩……”
“玉佩是让你防身的,不是让你拿去当的!”陆宴辞猛地一拍案几,砚台里的墨汁溅出,在明黄的奏折上晕开一小团黑渍,“你可知那玉佩是朕的私印所刻?若是落到歹人手里,伪造旨意怎么办?你担待得起吗?”
陆锦颜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心里委屈得很:我只是想帮那些孩子,又不是故意的……再说了,我都这么大了,父皇怎么还跟训小丫头似的训我?
“我没想那么多……”她咬着唇辩解,“他们真的快饿死了,有个小弟弟才三岁,抱着我的腿要吃的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拿自己的安危去换?”陆宴辞的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,“你以为朕苛待流民?安置点的粮食三日前就拨下去了,是你自己没查清,就莽撞行事!”
陆锦颜被说得哑口无言,心里却更委屈了:我只是想做点事,不是想闯祸啊……
“伸手。”他冷声道。
陆锦颜身子一僵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手心还带着昨日挑水磨出的薄茧,此刻在冰凉的空气里微微发颤。她都及笄了,是大姑娘了,父皇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,动不动就罚手心?传出去多丢人啊……
可看着父皇紧绷的下颌线,她终究还是哆嗦着伸出了手。
戒尺落下,比上次轻了些,却依旧疼得她指尖蜷缩。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她咬着唇,没像从前那样哭出声,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,吧嗒吧嗒掉在金砖上。心里又气又急:父皇太过分了!就不能好好说吗?非要打人……
“知道错了吗?”陆宴辞停下手,看着她红肿的手心,声音缓和了些。
“知道了……”她吸着鼻子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,心里却还憋着点小别扭,“不该莽撞行事,不该拿玉佩去当……”
“还有。”他蹲下身,与她平视,“及笄了,要学会用脑子办事。想帮人,可以告诉朕,可以告诉太子,可以告诉能办成事的人,而不是自己冲上去硬碰硬。”
陆锦颜抬起头,泪眼朦胧地看着他。见他眼底没有怒意,只有深深的担忧,心里的别扭忽然就散了。是啊,父皇不是真的想罚她,他是怕她出事啊。
小时候她爬树摔了腿,父皇也是这样又气又急地罚了她,转脸却连夜让人去寻最好的伤药;上次她闯户部,父皇罚了她手心,却悄悄让人把那些贪腐的官吏查了个底朝天……
原来不管她长多大,在父皇眼里,她还是那个需要被护着、被教着的小丫头。
“我记住了,父皇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小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袖,“以后什么都跟你说,再也不瞎闯了。”
什么?竟然穿越成了冷宫五皇女,没关系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同人小说网http://tongren.me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