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冬的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,覆盖了整个皇城。陆锦颜抱着暖炉,坐在窗边看雪,心里却总惦记着慕容珩——自上次庙会一别,他已有半月没来上书房,听说是染了风寒。
正想着,李公公匆匆进来禀报:“公主,陛下让您去御书房一趟,说是……有要事。”
陆锦颜心里咯噔一下,不知为何,竟隐隐有些不安。她裹紧了披风,快步走向御书房,远远就看见夜王皇叔站在门口,脸色凝重得像窗外的雪。
御书房内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陆宴辞坐在案后,眉头紧锁,手里捏着一份密函,见她进来,只淡淡说了句:“关门。”
陆锦颜依言关了门,刚想问什么,就见父皇将密函推到她面前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密函上的字迹潦草,却透着一股血腥味——那是燕国传来的急报:老燕王病重,太子被废,二皇子慕容珩……不,应该称他为慕容瑾,才是真正的储君。当年为保他性命,才将他伪装成质子,送到大胤。
“慕容珩……是燕国太子?”陆锦颜的手指颤抖着,几乎握不住那份密函,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那个总穿着青布襦裙、安静得像株野草的质子哥哥,那个会给她编竹鸢、会在她被欺负时默默站出来的人,竟然是燕国的太子?
“他本名慕容瑾,珩是他母亲的姓氏,也是他的保命符。”陆宴辞的声音低沉,“燕国这几年内乱,老燕王怕他被二皇子所害,才想出这招‘狸猫换太子’,让他以质子身份躲在大胤,既安全,又能暗中观察我朝的动向。”
夜王在一旁补充道:“这小子藏得够深,连我都没看出破绽。前几日燕国传来消息,老燕王快不行了,二皇子要动手斩草除根,他这身份,瞒不住了。”
陆锦颜的脑子嗡嗡作响,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:他第一次见她时的局促,他替她收拾被打翻的砚台时的沉默,他送她蝴蝶纸鸢时发红的耳根……那些她以为的“温和”“怯懦”,原来都是伪装?
“他……他一直在骗我?”她的声音发颤,眼眶瞬间红了。
陆宴辞看着她发白的小脸,心里叹了口气:“他或许没全骗你。”他想起慕容瑾这些年的隐忍,想起他看锦颜时眼里的真切,“他在大胤的日子,未必全是假的。”
“可他骗了我!”陆锦颜的眼泪掉了下来,“他是燕国太子,是……是敌国的储君啊!”
她想起两国边境的战事,想起那些因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,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——竟然对着敌国的太子掏心掏肺,还偷偷求了姻缘签……
“陛下,燕国使者求见。”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。
陆宴辞看了陆锦颜一眼,沉声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燕国使者是个白发老者,见到陆宴辞,恭敬行礼后,开门见山:“求陛下放我家太子殿下归国。老燕王病危,朝中动荡,只有太子回去,才能稳住大局。”
“慕容瑾呢?”陆宴辞问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就在殿外等候。”
陆锦颜的心猛地一跳,下意识地看向门口。
片刻后,一道身影走进来。不再是青布襦裙,而是一身玄色锦袍,腰束玉带,长发用玉冠束起。那张熟悉的脸上,褪去了往日的怯懦,多了几分沉稳与威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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