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宴正酣,丝竹声与笑语声缠成一团,暖阁里熏香渐浓,倒让瑾年生出几分气闷。她悄悄偏头,对身侧侍女低语…
瑾年:这殿内太闷了,扶我去檐下透透气吧。
小荷:好的小姐…
小荷扶着瑾年转过几处回廊,月色被飞檐切割得零碎。越往前走,宫灯渐稀,连巡逻的侍卫都难见踪影。
瑾年闻言停住脚步,眉尖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她抬眼望了望两侧深不见底的宫巷,檐角的月影明明灭灭,映在她眼底,添了几分茫然。
小荷:小姐…我们回去吧…
瑾年:也好…
角落里忽飘来几句低语,像被风揉碎的絮,隐约可闻,又辨不清字句。
瑾年按住小荷欲出声的手,示意她噤声。自己则微微侧过身,借着廊柱的阴影往那声音来处望去。
借着漏下的月光,能看清其中一人穿着明艳的宫装,裙摆上绣着的金线在暗处泛着微光——是晨平公主。
萧逸:公主…公主……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?
晨平公主:你我身份有别,这些话……不该说的。
萧逸:身份有别又如何?我心悦你,从来与这些无关。
萧逸:我不求别的,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……
晨平公主:别说了…让我再想想…
瑾年猛地缩回身子,后背抵在冰凉的廊柱上,指尖都沁出了薄汗。她飞快转眸看向身侧的小荷,唇瓣无声翕动,用气声道
瑾年:我们快走…
脚下忽然碾过一颗圆石,“咔”的一声轻响,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瑾年浑身一僵,几乎是同时,对面暗影里的两人猛地转头望过来。公主脸上的泪痕还未干,此刻惊怒交加,厉声喝问
晨平公主:谁!?
萧逸也已转身,衣袍下的手瞬间按在腰间——那里分明佩着剑。月光恰好照在他侧脸,目光锐利如鹰隼,直直钉向廊柱后的方向。
那声异响未落,一道清瘦却挺拔的身影忽然从斜后方的暗影里闪出。沈怀瑜不知何时在此,只消一瞬,他已伸手攥住瑾年的手腕,力道沉稳却不容挣脱。
沈怀瑜:走
他低喝一声,声音压得极沉,另一只手同时将吓呆的小荷往身后一带。
瑾年被沈怀瑜攥着手腕,心还在剧烈跳动,慌不择路跟着他疾走。廊下风声似都在追赶,小荷踉跄着被带得小跑,直到拐进一处隐蔽宫苑,沈怀瑜才松了手
小荷:吓死我了小姐……方才那声响,还有公主的喝问,我心都要跳出来了,真怕被发现……
瑾年:多谢王爷…
瑾年:今日宫宴,王爷不在席上,怎会出现在这偏僻宫巷?
沈怀瑜:瑾年姑娘,深夜在此,偷听公主私事,好大的胆子 。
小荷:王爷明鉴!我们只是宴上闷热,出来透透气,恰逢走到这里
瑾年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收紧,心头掠过一丝明悟:他既出手解了围,想来也不会真因这事动怒。
瑾年:王爷说笑了,臣女在此不过是透气,并未听见任何言语,更不知所谓私事为何。
沈怀瑜向前倾了倾身,墨色的眸子离她不过咫尺,低笑一声
沈怀瑜:是嘛?
沈怀瑜直起身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
沈怀瑜:你父亲瑾傅恒在席上发现你离席许久未归,已是动了怒,此刻怕是正命人四处寻你。
瑾年:小荷你先回宴席去,告诉父亲,我不慎落入水中,让他速派人来寻——切记,只说落水,别提此处半分。
小荷:是小姐…奴婢这就去。
说罢转身,提着裙摆快步往宴席方向去了,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。
沈怀瑜:你倒真打算落水?
瑾年:“还请王爷行个方便。我自寻处浅池跳下去,等会儿家父寻来,便劳烦王爷……做个‘救’我上岸的人。”
沈怀瑜:倒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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