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神经回响 (2-2)

破门而入的特勤队员举枪瞄准时，程墨突然从共振床弹坐起来。他的瞳孔里流转着非人的数据风暴，右手凌空挥过。所有枪械的电子锁同时爆出火花。

"退后。"程墨的声音带着三重电子混响。他太阳穴的芯片发出灼目红光，裸露的皮肤下浮现出林夏同款的电路纹路。

周永康从人群中走出，金丝眼镜闪着贪婪的光："终于完整了...‘天堂之钥’的活体容器。"

程墨将虚脱的齐语嫣护在身后："你搞错了两件事。"纳米机器人从他指尖渗出，在空中组成旋转的DNA模型，"第一，我父亲死前重写了芯片协议。"

量子计算机突然超频运转，所有屏幕显示金融市场的实时数据——周永康的秘密账户正在被清零。

"第二，"程墨的指尖轻触齐语嫣流血的唇角，沾血的手指在空气中划出燃烧的代码，"她不是存储器。"

沾血的代码化作烈焰扑向周永康。在保镖的惊叫声中，程墨抱起齐语嫣撞向气象站的落地窗。玻璃碎裂的瞬间，她听见他真实的声音混在风里：

"你是我的编译器..."

直升机在百米下方盘旋，舱门敞开。当两人坠入机舱时，齐语嫣在眩晕中看到程墨皮肤下的电路纹路正迅速消退。他虚弱地扯出微笑，将一枚芯片按进她掌心——那上面刻着小小的咖啡杯图案。

"最后备份..."程墨咳出血沫，"在‘黄金分割’咖啡机里..."

他的瞳孔彻底涣散前，齐语嫣突然吻上他冰冷的额头。这不是爱意的表达，而是神经接口的强制连接——她将自己大脑里备份的，所有关于程墨的记忆数据，狂暴地灌回他濒死的意识海。

直升机掠过城市霓虹时，程墨的心跳监护仪重新响起。而齐语嫣昏倒在他胸前，手中芯片倒映着舷窗外的"天穹系统"总部大楼，那玻璃幕墙正诡异地流动着血色代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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