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时间的一百种可能 (4-2)

手机在桌面震动，是周明远发来的消息："小满，陈建国在瑞士的账户查到了！他上周转了八百万到海外，备注是'艺术品收购'。"后面跟着张截图，是银行流水单，收款方是"沈氏私人藏馆"。

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。沈氏——陆沉母亲的姓氏。

"陆沉。"她抓住他的手腕，"你母亲的遗物，是不是被陈建国......"

"叮铃铃——"

书房的老式座机突然响起。陆沉松开她的手，接起电话。他的表情瞬间冷下来："陈叔，我在书房。"他看了眼林小满，"对，带着林小姐。"

挂掉电话，他对她说："陈建国来了。"

陆家老宅的门厅里，陈建国正站在水晶灯下，金链子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。他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，其中一个抱着个檀木盒子。

"小满啊。"陈建国堆起笑，"我就说陆总不会亏待你，你看，我给你带了份大礼。"他打开檀木盒，里面躺着套翡翠首饰，"这是我托人从缅甸带的，配你那身旗袍正合适。"

林小满后退半步。她想起昨晚在工作室，陈建国派来的人砸坏了她的电脑，还威胁说"不签协议就让你身败名裂"。此刻他笑得像只狐狸，可眼底的阴鸷藏都藏不住。

"陈总。"陆沉的声音像块冰，"我让林小姐来，是想谈蓝白瓷碗的事。"

陈建国的笑容僵在脸上。他瞥了眼林小满手里的修复工具，突然冷笑："陆总好兴致，为了个破碗，连公司的收购案都暂缓了？"他拍了拍檀木盒，"我听说，星耀要收购的老厂房里，有沈清欢女士的钢琴。"

林小满的呼吸停滞了。她想起沈清欢日记里的话："我的钢琴里有小沉的第一张画，他说那是'妈妈和玫瑰'。"

"陈总。"陆沉的指节捏得发白，"我再说一遍——"

"陆总。"林小满突然开口，"我想看看那套翡翠首饰。"她笑着走向陈建国，"听说缅甸的翡翠能养人，我最近熬夜修复，正好需要补补。"

陈建国的脸色变了。他想拦，却被林小满绕过。她打开檀木盒，指尖刚碰到翡翠镯子，就听见"咔"的一声——镯子内侧刻着个"沈"字，和沈清欢日记本扉页的印章一模一样。

"这是......"她的声音发颤。

"我妈的陪嫁。"陈建国抢过镯子，"当年我和她......"

"啪！"

陆沉的拳头砸在陈建国脸上。鲜血溅在翡翠镯子上，把"沈"字染成了暗红。陈建国踉跄着后退，撞翻了檀木盒，翡翠珠子滚得满地都是。

"陆沉你疯了？"陈建国捂着脸尖叫，"这里是老宅，你敢动手？"

"我妈的陪嫁，轮不到你碰。"陆沉弯腰捡起一颗翡翠珠子，"陈叔，你该清楚，我忍你多久了。"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U盘，"里面有星耀收购老厂房的所有合同，还有......"他看了眼林小满，"你买凶撞死林正国的证据。"

林小满的手机在这时震动，是周明远发来的定位："陈建国的车在厂区仓库，有两个保镖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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