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建国的脸色瞬间惨白。他想跑,却被陆沉的保镖拦住。陆沉走向林小满,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血渍(不知何时溅到的):"吓到了?"
林小满摇头。她望着他泛红的眼尾,突然想起沈清欢日记里的话:"小沉生气时,会咬嘴唇。他害怕的时候,会攥紧我的手。"此刻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,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红绳。
"我们去工厂。"她说。
陆沉愣了愣,随即笑了:"好。"
星耀的老厂房藏在郊区,墙皮脱落的外墙上爬满野蔷薇。林小满跟着陆沉走进仓库时,陈建国正被两个保镖按在地上,嘴里塞着袜子。
"林小姐。"陆沉的助理递来副橡胶手套,"周明远在里面。"
仓库最里面堆着几箱红酒,周明远靠墙坐着,额角渗着血。看见林小满,他眼睛亮了:"小满,你来了!"他指着墙角的铁皮柜,"证据在里面,我偷了陈建国的电脑......"
"小心!"
陆沉扑过来。一枚螺丝刀擦着林小满的耳际钉进墙里,泛着冷光。陈建国突然暴起,保镖的拳头还没落下,就被陆沉的保镖制住。
"你们以为能逃?"陆沉扯掉领带,露出脖颈处的青筋,"沈清欢的钢琴在二楼,里面有她留给小沉的最后一封信。"他看向陈建国,"你烧了它,对吧?"
陈建国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哭腔:"她根本不配当钢琴家!当年她为了个老外抛弃我爸,我爸自杀前说......"
"够了!"陆沉的拳头再次落下,"你不配提我妈。"
林小满扶住他的胳膊。他的心跳快得离谱,像擂鼓。她想起昨晚在书房,他翻日记本时颤抖的手指,想起他说"我妈去世后,我在瑞士待了半年"时的空洞眼神。
"陆沉。"她轻声说,"去二楼。"
他抬头看她,眼中的戾气慢慢消散。她指了指铁皮柜:"周明远说证据在里面,我去拿。"
陆沉点头。他走向陈建国,蹲下来扯掉他嘴里的袜子:"说,沈清欢的钢琴密码是什么?"
陈建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他盯着林小满的背影,声音发哑:"密码......是你生日。"
林小满愣住。她想起陆沉书房保险柜上的数字——0715,是她母亲的忌日,也是她的生日。
二楼的窗户漏进一缕光。林小满推开铁皮柜,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沓信,最上面那封的落款是"沈清欢",日期是1998年7月15日。
"小沉:
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。别难过,我只是去陪你爸爸了。
你总说,蓝白碗碎了就拼不起来。但妈妈想告诉你,真正重要的东西,从来不是完整的。是你摔碎碗时慌张的眼神,是你哭着说要拼好的决心,是你现在抱着碗说'妈妈我做到了'的模样——这些,才是最珍贵的。
记住,玫瑰要有刺,才能保护自己;人要有伤疤,才能学会坚强。你要带着我的爱,好好活下去。
永远爱你的,妈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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