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记忆幻境 (2-1)

"握住怀表，想着1992年12月24日。"

老周的声音在耳边回响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林默和苏晴站在公寓天台边缘，手里紧紧攥着那枚银色怀表。怀表指针疯狂转动，发出齿轮摩擦的刺耳声响。

"准备好了吗？"老周的眼睛里布满血丝，"一旦进入幻境，千万不要相信'他们'说的话——那些都是诅咒制造的幻象。"

苏晴深吸一口气，指尖触到怀表内侧刻着的"周正雄"三个字。

"开始吧。"

老周按下怀表表盖，一道银色光芒从表盘迸发，瞬间吞噬了整个天台。

失重感传来，像坠入无底深渊。

再次睁开眼时，苏晴发现自己站在1992年的无烬公寓天台上。

十二根白色蜡烛围成圆圈，烛火在寒风中摇曳。圈中央躺着一个银色祭坛，上面刻着与怀表内侧相同的花纹。十一个人影站在祭坛周围，全都戴着银色面具，穿着黑色长袍——正是1992年失踪的11名受害者。

"来了。"

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。苏晴猛地转头，看见12岁的老周躲在水箱后面，正透过缝隙往外看。而站在祭坛前的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，手里拿着银匕首，正是老周的父亲周正雄。

【记忆同步】

（苏晴视角）周正雄举起匕首，嘴里念着："以银蝶之名，献祭十二命格，封印时空裂隙......"

"等等！"苏晴忍不住喊出声。

所有人都转过头，十二双眼睛透过面具盯着她，像十二只蛰伏的野兽。

周正雄缓缓摘下面具，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。"你不该来这里，'灵视者'。"

"你在封印裂隙？不是献祭？"苏晴的声音发颤。

周正雄苦笑："世人皆以为是献祭，却不知这公寓建在时空裂隙之上。每12年裂隙扩大，必须以对应命格者的'记忆'为锁，才能暂时封印......"

突然，天台地面开始龟裂，黑色裂缝中渗出银色液体——和第二章地板下的一样。

"幻境开始崩塌了！"周正雄的声音变得急促，"十二命格中还差'勇气'——只有直面恐惧的人才能......"

他的话被一声尖叫打断。林默从银色光芒中坠落，重重砸在祭坛旁边。

"林默！"

苏晴想跑过去，却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。

"他就是'勇气'命格。"周正雄的眼睛亮了，"两个'钥匙'同时出现，这是天意！"

林默挣扎着站起来，消防斧在手中握得死紧。"什么'钥匙'？我听不懂！"

"公寓正在融合两个时空！"老周的声音突然从记忆幻境中传来，"1992年的献祭现场和现在的天台正在重叠！"

地面龟裂得更厉害了，银色液体汇成小溪，流向祭坛。十一个戴面具的人影开始变得透明，像信号不良的影像。

"拿起匕首！"周正雄将银匕首扔向苏晴，"刺向祭坛中心的裂隙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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