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【诡异公寓】讨论 (2-1)

电梯在1楼停下时，门刚开一条缝，就有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了进来。夏思禹和江天对视一眼，握紧了手里的武器——蝴蝶刀的冷光和军刀的锋芒在昏暗里交织，像两簇不肯熄灭的火苗。

大厅里已经站着几个人，都是被他们叫下来的。范统缩着脖子，胖脸煞白；叶柔静扶着许清念，后者的嘴唇还在哆嗦；朱文斌和窦思瞳靠在一起，眼神里满是惊惧。众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天花板，没人敢说话，只有牙齿打颤的轻响在空荡的大厅里回荡。

夏思禹抬头，心脏猛地一缩——杨禹辰的尸体被钉在天花板上，脖颈处的断口还在往下渗血，滴在地板上发出“滴答”声，和昨晚那个米白色西装男人的死状如出一辙。只是这一次，尸体穿着杨禹辰那件印着代码图案的T恤，一只运动鞋还挂在脚踝上，晃来晃去像个诡异的钟摆。

“云瑾！顾云瑾！”许清念突然反应过来，踉跄着冲向1楼的房间，拳头用力砸在门板上，“你快出来！你看啊！是小杨！”
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，顾云瑾的脸比纸还白，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天花板。“我……我昨晚听到了……”他的声音发飘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“我听到他叫了，也看到了那双红鞋……可我不敢开门，我怕……”说到最后，他猛地蹲下身，双手插进头发里，肩膀剧烈地抖动着，“是我害了他，如果我当时出去……”

“这不怪你。”江天走过去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，语气沉重却坚定，“昨晚那情况，换谁都怕。别说你，我当时也怂了，看着那白骨手愣是没敢追。”他顿了顿，扫过众人，“恐惧是本能，没必要自责。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，这东西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
范统咽了口唾沫，指了指墙角的沙发：“要不……咱去那边坐着说？总仰头看……心里发毛。”

众人默默点头，挪到沙发边坐下，没人敢离那具尸体太近。沙发上的灰尘被扬起，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光里飞舞，像无数细小的幽灵。

江天先开了口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军刀的刀柄：“我昨晚听到叫声，从11楼坐电梯下来，刚到1楼就看见楼梯间有动静。那东西拖着杨禹辰的尸体，我只瞥见一眼——它的手，不是人的手，是白骨，指缝里还挂着点肉渣。”

“白骨……”窦思瞳往朱文斌怀里缩了缩，声音发颤，“难道真的是鬼？”

“别自己吓自己。”夏思禹的声音很平静，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，“江天，你看清它的全貌了吗？除了手，还有没有别的特征？”

江天皱着眉回想：“当时太黑，只看到它穿了双红鞋，绣花的，鞋跟很高，拖尸体的时候‘咔哒咔哒’响。还有……它好像是女的，拖尸体的姿势很怪，腰弯得像虾米。”

众人听到“红鞋”，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——顾云瑾昨晚透过门缝看到的，正是这个。

“看来从鬼笑到鬼哭那段时间，不管是1楼大厅还是各层走廊，都不安全。”江天总结道，“那东西明显在这段时间活动，专门找落单的下手。”

夏思禹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，突然看向江天：“你当时从电梯出来，应该也暴露在它面前了吧？它拖着尸体，不可能没看见你。为什么没对你下手？”

这个问题像块石头投进水里，众人都愣住了。是啊，江天和那东西几乎打了照面，为什么能活着回来？

江天也皱起眉，语气不确定：“可能……它一天只杀一个人？昨晚杀了杨禹辰，就暂时收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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