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堆的余烬还在冒烟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衣柜门缝里的眼睛不知何时消失了,只留下条黑漆漆的缝,像道永远合不上的伤口。夏思禹靠在墙角,蝴蝶刀的刀柄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滑,脑子里乱糟糟的,全是这两天的碎片——络腮胡的惨叫、黑影的焦糊味、账册燃烧的黑烟,还有安安骨架里藏着的糖纸。
“禹哥,你咋不睡会儿?”范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他缩在床角,胖脸被火烤得通红,“天快亮了吧?”
夏思禹抬头看了眼窗户,外面依旧一片漆黑,只有火堆的微光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。“两天了。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沉,“从进这扇古门到现在,已经两天了。”
范统愣了愣,掰着胖手数:“第一天掉井里个女的,晚饭死了个穿西装的;第二天晒谷场跑了五个,昨晚络腮胡又没了……算下来,咱这队人已经死了六个。”
穿校服的女生抱着膝盖,肩膀微微发抖:“我们找到安安的死因了……可导游说要待五天,剩下的三天,还要死多少人?”
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碎镜片,声音里带着绝望:“古门任务不是说找到安安的爸爸和死因吗?我们都找到了,为啥还不能走?”
“没找到。”夏思禹打断他,目光扫过剩下的几人,“我们只猜到安安是被她娘推下井的,但强子到底藏了什么?兰的日记最后一页写了什么?村民偷的公粮藏在哪?这些都没弄清楚。”
他想起古门任务的【特殊】二字,突然明白了——这扇门的任务从来不是线性的,找到安安的死因只是基础,揭开背后的连锁秘密才是关键。就像串珠子,少了一颗,线就接不上。
“而且,”夏思禹补充道,“隐藏任务是找到安安的妈妈,我们只找到了她的尸骨和日记,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要推安安下井。是被胁迫,还是有别的隐情?兰的日记被撕掉的最后一页,一定藏着答案。”
范统突然想起什么,拍了下大腿:“那个银镯子!刻着‘兰’字的那个!说不定上面有线索!”
“镯子内侧的日期和药方一致,说明三月十六那天,她既喝了药,又杀了女儿。”夏思禹捏了捏眉心,“但这和偷粮、藏炸药有什么关系?村民为什么非要杀她们母女?”
窗外传来鸡叫的声音,第一遍,很轻,像在试探。穿校服的女生突然抬起头,眼里闪过一丝光亮:“我们可以去找导游!他是NPC,肯定知道答案!”
“他不会说的。”夏思禹摇头,“古门的NPC只给规则,不给答案。昨天他说‘明天送各位到下一站’,说不定是个陷阱——没完成所有任务就上车,后果只会更糟。”
戴眼镜的男人突然低呼:“我知道了!兰的打胎药!”他激动地比划着,“村民偷了公粮,肯定怕被发现,兰怀了二胎,肚子大了要多分粮,他们就逼她喝打胎药!强子不同意,才藏东西想举报,结果被灭口!”
这个猜测像道闪电,劈开了混沌的线索——
村民偷粮怕暴露→兰怀二胎要分粮→村民逼她喝打胎药→强子反抗藏证据→被诬陷私藏炸药杀害→兰被胁迫杀女→最后自己也被灭口。
“对!就是这样!”范统的胖脸亮了,“所以强子藏的不是炸药,是村民偷粮的证据!兰的日记最后一页,肯定写了证据藏在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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