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 (2-1)

四个人家世不低，吃惯山珍海味，在烧烤店坐着吃几百块的烧烤，也丝毫不挑。

　　边方一边炫肉一边灌啤酒，楚欣然不仅自己吃，还顺手会给秦朝雨碗里放。

　　秦朝雨安安静静的，就只吃自己碗里的，偶尔给楚欣然递纸巾擦手。

　　程时暮靠着座椅，眼睛直直盯着她，单手拎着一罐啤酒，也不喝。

　　等吃的差不多了，程时暮起身去买单。

　　楚欣然侧头看了他一眼，靠近秦朝雨，说悄悄话。

　　“吃的最少，买单最快，这朋友交的可以。”

　　程时暮很快买单走回来，朝秦朝雨扬了扬下巴。

　　“走。”

　　几个人走出烧烤店，一辆显眼的黑色宾利停在路边，司机紧跟着下车，拉开一侧车门。

　　程时暮双手插兜，看向秦朝雨，朝车那边一抬下巴。

　　“上去。”

　　秦朝雨攥紧书包肩带，低着头，走过他上了车。

　　两个女生一走，边方忍不住问。

　　“程哥，啥情况？”

　　程时暮朝另一条路走，没好气回了句。

　　“把她送上车，免得出去乱逛。”

　　避免出现上次的事，亲眼看着她上了程家的车，程时暮才放心，上次他恰好路过，又不能每次都这么巧。

　　边方嘴角一抽，你这……怕别人出去乱逛，把人送回家，自己转头进酒吧？

　　边方朝他竖了个大拇指。

　　“程哥，说真的，你刚刚特别像接自己女儿放学一样。”

　　程时暮：“……”

　　程时暮整晚没回家，在酒吧包厢呆到了第二天中午。

　　酒醒的差不多了，程时暮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走。

　　边方拉住他。

　　“程哥，一起吃了饭再走呗？”

　　“不了，有事。”

　　边方也没强求。

　　程时暮在风华会所附近酒店开了间房，洗了个澡，换了身刚刚进商场买的衣服，随便吃了点东西，就去了会所。

　　两点半

　　程时暮已经由服务人员指引到达501会客室。

　　“秦先生，距离预约时间还有半小时，为您服务的余朝训诫师会在三点准时到达，你先休息一下，桌上零食水果都可以吃，我们工作人员会在门口守候，有需要随时叫我们。”

　　程时暮点头，等工作人员离开，他才开始打量这件会客室。

　　装饰很简单，灰色窗帘遮住巨大的落地窗，窗帘留了小段缝隙，透进微光，房间里是暖黄色的灯光，空间很大。

　　进门就能看见，一条长沙发，一个单人沙发，围着茶几，上面放了很多水果零食。

　　不远处放了一张办公桌，上面有一台电脑，办公桌后面，一大块书架贴着墙，那边还有一扇门，估计是休息室之类的，屋子的角落里还放了些绿植。

　　中间隔了很大一块空地，铺了羊毛地毯，几乎和一个简易的办公室几乎没什么区别。

　　他坐了一会，神经有些松缓，房间里似乎点了香薰，闻着让人挺舒适的。

　　墙上的分针一圈圈的走，程时暮坐着一动不动，直到门口传来响动，他才转头看过去。

　　“老板，秦先生已经在里面等了，这是他的资料。”

　　门没开，他看不见外面的人，只能听见一个冷淡的女声应了一声。

　　脚步声渐行渐远，门口很快安静下来，下一秒，门被推开。

　　身形高挑的女人踩着黑色高跟鞋走进，细跟与花纹灰色大理石地砖碰撞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　　女人穿了长款黑色吊带裙，搭了一件短款针织白色开衫，波浪长发披在身后，脸上带了黑色三角口罩，加法式刘海，几乎遮住整张脸。

　　她垂着眼，细白漂亮的手翻动手里的纸张，余光似乎看见程时暮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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